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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诗中意 泼墨挥毫点睛笔 第三十九章 唯情而已

书名:缥缈云烟开画卷 作者:扣月樽 本章字数:3943

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9日 23:42


“哟,受伤了,姑娘,你方才不是说有这仙宵剑在手,无可匹敌么,这?”台下壮汉斜眼轻佻揶揄道。

静香一时无言以对,她也知韩泠仙武艺不精,但哪里料到今日使上了那仙宵剑竟也会失手,这会子被人一语噎住,实感面上无光。

“嗨,什么神剑,不过是绣花枕头,和那姑娘一样中看不中用。”

“依我看,这仙宵剑也不过如此,都是子泉宫自卖自夸。”瘦成猴精似地人儿也跟着起哄。

“你们胡说些什么,浮生,望水,仙宵三剑均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三柄神器,哪里是我派自封自秀?”静香色厉内荏,“胜败乃兵家常事,便是输了也绝不准你们这等江湖末流辱没仙宵剑,更不得诋毁我家宫主!”

众人一听静香以江湖末流唤之,哪里能折了这颜面,当即将之团团围住,一时间众人同气连枝呵斥不断。稳坐一旁的铭月兮左眉微挑冲着身后打响一指,一玄衣男子立即倾身上前颔首领命,眨眼之间叫嚷之音销声匿迹。

金蕾尚且屈膝在地俯身跪拜。

台上的叶玉枫抽回怜惜的目光,转而眸中含恨的直直射向扣杯呷茶的铭月兮,文人笛被其紧紧捏在掌心,再其与铭月兮眼神交战之刻分秒不曾失力。

“你且起身,女儿家仙骨玉体受不得这地上的凉气,”月兮笑如妖桃,他随意撩开一臂虚空扶起金蕾,双眼却目不转睛的迎着叶玉枫仇视的目光,“怎么错当怎么罚,你随我这么久,不必我亲自教你吧?”

金蕾一愣,心中尚未洒露的晨曦瞬间化为泡影:“属下明白。”她失笑的面色是无力的苍白。金蕾缓缓取出腰际的匕首,艰难的拔出这沉重的利器,冰凉的匕锋折射出月兮的无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之报以幻想是一种悲哀。

金蕾轻轻抬起头,双眼远望台上的叶玉枫,失血的面容上挤出一尾自嘲苦涩的虚笑,看得叶玉枫心头一个重击,使其险些握不住手中的文人笛。

“噗——”锐利的白光激起一抹血红。叶玉枫脑海被瞬间放空,整个人仿佛和金蕾融为一体被那匕首狠狠的刺穿了心窝。

“柳儿……”叶玉枫哑然,紧咬的唇瓣。

金蕾望着他,颤抖的身子如同狂风席卷过的垂柳,摇摇欲坠。她碧波无痕的眼眸中吐露一疲惫,一丝埋怨,深深的灼痛了叶玉枫的心。

韩泠仙垂下仙宵静默了,她柳叶眉峰一簇即逝,月兮,月兮,你这又是何必?金蕾怎说也是你心腹,你却因我一再伤害其心,如此不念主仆之情,薄凉冷血,于你又有何益?

泠仙已无力责怪其他,月兮这般也是因其而起。她微微侧首,却被叶玉枫蓦地死死瞪住,他凌厉的目光如涅槃鬼蜮,撕扯出他胸中的怒恨!

“呀——”叶玉枫出手突然,攻势迅猛,转瞬便将泠仙逼入死角。白影飞絮,刚柔交错,文人笛末端的金丝流苏嚯地缠上仙宵剑纤尘不染的剑身,任泠仙如何抽手也是枉然。

“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叶玉枫暴怒雄狮般的惊吼,抹杀了他一身的儒雅,“韩泠仙,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此刻这二人相距甚近,文人笛在叶玉枫手中辗转自如,宛若利匕短剑频频向韩泠仙要害袭去。泠仙手握仙宵横击竖挡,紫光熠熠,缠在剑身的金丝流苏被泠仙一个抖臂以内力震碎,这一运功之下泠仙实感招架不住,敌强我弱一目了然。

铭月兮知道叶玉枫被之这般激怒,横竖是不可轻易罢休的,不过他倒是成竹在胸,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

铭月兮再次伸出他凝脂落霜般的玉手,这一次他终于斗妖瞳瞟向金蕾。然而他这魅惑众生的笑颜无疑是一味穿肠的毒药,以至于当他顶着一张碧波无痕的绝美皮囊,着力抽出插在金蕾心口的匕首之时,金蕾竟如冰封在侧的雕像般浑然不觉。

殷红的血水溅了月兮一身,然而也不知他这白衫是何材质,只见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液,如同赤红玛瑙般粒粒顺着衣摆的折痕砸在地上,溅出一朵又一朵妖娆花。

疼痛是月兮撤回目光后留给她的唯一的知觉,金蕾栽倒在地的惨景引起了喧哗,使得叶玉枫手中的文人笛在仅离韩泠仙脖颈毫厘之际骤然刹住。时空被定格在一瞬间,他没有回头,亦未动手,只是憋的通红的脸上青筋暴突,猩红的眼眶中还拦着泪珠誓死不允落下。

良久,叶玉枫牙关微松:“承,让!”

这已经是极限了,他能隐忍至此实属不易。泠仙未等叶玉枫僵直的手臂收回,抽身退了三步,她抱拳一礼退下高台。

台下的江湖义士面面相觑,谁都能都看出其中的端倪。金蕾已被莫仙派的人抬走,她这一刀虽不至于致命,到也需休养一阵子,泠仙对此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经过月兮身侧,泠仙脚步微滞,然而月兮却并未回首依旧嘴角含笑,眸角飞挑注视着高台,似乎方才的一切均与其毫不相干。众目睽睽之下,泠仙不好堂而皇之上前与月兮之交涉,质问发难更是开不得口,如今这般云淡风轻的走过方为上策。

回“清秋小筑”的路上,泠仙支开了宫中弟子独自一人闲步石阶。经过竹篁之时,她意外

的遇见了一身红装的于兰绮。

昔年,于兰绮曾拜前任子泉宫卢宫主为师,以授行剑之术与御鞭之法。但碍于兰绮乃武林盟主之女,身份显赫,子泉宫弟子与之相处皆存嫌隙,也只当静竹,静棠,静泠这三位同门待其较为亲厚。时隔多年,兰绮与泠仙已许久未见,但当下相逢却出人意料的未有丝毫生疏之感,实再叫人宽慰。

“静泠。”兰绮如同往日一般称呼泠仙。照理说来,兰绮入门较泠仙甚晚,该称其一声师姐才是,可念及兰绮虚长泠仙三岁,也就免了俗套,彼此以名讳相称。

“多年不见,你越发丽质动人了。”

泠仙淡然,泯去了一脸惆怅。

“静泠,我听闻你寻着了你哥哥?”

泠仙一惊,不禁对上兰绮明亮的凤眸:“你都知晓些什么?”

“只怕比你眼下想到的要多出甚许,”兰绮言语中肯,倒无戏耍泠仙之意,也罢事到如今这般复杂,谁还有这等闲情故弄玄虚。

“实不相瞒,我乃专程到访。我想,舞孝之事你知晓的该不比我少。”

“孝儿姐姐?”泠仙思绪错乱,略显吃愣:“你……认识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嗨,还是长话短说为妙。我与舞孝相识之事日后再道不迟,当下不如挑些关键的说罢。”兰绮伸手邀泠仙去一边凉亭落座:“你可知舞孝是何身份?”

“这自然是知晓的,哥哥于我向来知无不言。”泠仙声音轻柔,倒无素日的冰冷。

“也是了,他对你素来上心。不过,我想你定不知舞孝除去狼女之外的身份罢?”

“这……泠儿与之相处不过两日,难知其他。”

“嗯,这道也是。”看来汝之于我皆一样,均是零零碎碎道不周全,“我也不过是昨日才知晓舞孝的真实身份,为这事儿,还闹腾了阵子,心里大为不快来着,呵呵。”

泠仙莞尔,静心听其徐徐道来。

“我也不曾料到,舞孝乃是‘月潭教’之人。”兰绮语气一沉,叹出一口气来。

“‘月潭教’?”泠仙秀口微张,灵瞳一紧:“孝儿姐姐是魔教之人?”

“嗯,她亲口所诉千真万确。”兰绮言及此事,语中还残存一丝无奈,“对了,你该知晓舞孝身边有个叫叶城的男子吧?”

“叶城?”难道是昨日那个“飞马帮”的弟子?不对,这和舞孝姐姐又有何关系,泠仙垂下眼睑又深思了一番,“莫非,是孝儿姐姐口中的‘大哥’?”

“额……”若是兄长到也罢了,兰绮苦笑:“对,就是此人。他叫叶城,是月潭教的大护法。”

“原是这样。”泠仙呢喃,转而略显迫不及待道:“还有什么是泠儿不曾知晓的,你快且同我详说。”

“静泠莫急,我这便尽数说于你听,昨日……”兰绮开始将舞孝随之奔赴城西紫竹林后初遇断恒一节,以及她引叶城到客栈找寻舞孝一事一一道出:那日叶城抵达客房之时,舞孝尚半倚在断恒怀中缓气。当时,她面色潮红异常虚汗不止,分明一副病弱之态。

碧楼帘幔袅袅依依,香屏不掩,拂乱了谁的呼吸?被风吹散的墨发飞乱成诗,叶城立在门口无声的凝视着舞孝,深如瀚海的眼眸摒弃了昔日的冷漠银霜,柔柔的融化了百丈冰川。

“孝儿。”沉沉的一声,惊蛰了迷蒙中的舞孝。紧接着,身子在毫无准备之下被纳入一温暖而厚实的怀抱,舞孝惊若铜铃的眸子在叶城逐渐放缓的呼吸中慢慢恢复如常。

兰绮站在一旁,怔怔的僵住,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叶城吗?他,他,他竟然漠视周遭一切当众拥住舞孝?

“叶城哥……”舞孝秀眉头促起,那一声道歉哽在喉头,身子却无端的被叶城拥的更紧。

“不必说了,你没事便好。”叶城缓缓松开舞孝,柔如春水的目光久久锁视着她。

“不,孝儿要说,我……咳咳咳……”一口冷风刺的舞孝喉头发麻,咳喘猝然而来,叶城不急某人迅捷,一双过于白皙却一样温暖有力的手掌快其一步轻轻拍上舞孝的香背。

“谢谢你,断大哥。”舞孝轻点其头。

断恒微微一笑,手臂弯在舞孝背后力支撑起她整个身子,显得何等的默契自然。然而,这须臾间的眼神交汇,却如燃原星火,骤然间在叶城心田燃起熊熊巨焰。

“哼。”叶城一记冷哼,长臂一捞便将舞孝整个身子圈入怀中,理所当然的顺势将断恒挤到一旁,令其远离了舞孝的纤纤玉体。

断恒被叶城这般略含敌意的重推,一个重心不稳,脊背不偏不倚正中桌角,一阵挫骨之痛火速窜上心头。然而,断恒却未即刻发难,待见叶城是因舞孝方才对其如此,心下倒是略感宽慰。

“孝儿,发生了何事,你……?”叶城见舞孝唇色苍白的病态,心里疼惜不已。

舞孝被叶城急切又痴缠的双目看得心里泛虚,一时颔首踌躇,言犹在心口难开。

断恒将舞孝的窘迫瞧在眼里,不忍见其难堪,上前直言:“还是由我来说罢。”

“你?”叶城抬眸,突然阴沉下目光里含有不胜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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