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2月27日 16:47
二无奈的挠头,舞孝忍俊不禁道:“这位公子,絮儿她难得睡下,还是不要吵醒的为好。这菜一样不少,有劳您了。”
小二见了舞孝,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处不得动弹。只见他目光如死水,嘴角上扬,口水四溢,活脱脱成了一只被废弃的人偶。舞孝本就心生怪意,谁知那餐盘又冷不丁的从小二手中滑落,“哐当”一声落于地上,吓得她心里一惊,顿时招来了其他食客的注意。
白絮也被这重重的一声给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咋了咂嘴,一抬头猛然瞧见了呆若木鸡的小二,硬生生吓了一跳。
“小二你干吗啊?装什么痴傻,吓死人啊!”白絮起身骂道,谁叫他扰了她的困觉。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舞孝见情况不妙,略显不安的唤道。
“等等小姐,你唤他公子作甚?他不过是这客栈里一伙计,叫小二便可!”
“小二?”舞孝半信半疑的看着白絮,试着唤道:“小二,你怎么了?”
“小姐别急,看我的!”白絮不怀好意的狞笑道,随即撩高了臂膀,狠狠地给了小二几记耳光,打得小二原地转了数圈,两边面颊肿了半寸多高。舞孝没想到白絮竟会出手伤人,赶紧上前拦下玩性正浓的白絮,好心扶住晕头转向的小二。
那小二似醒非醒的盯住舞孝,嘴角带血冲着她一通傻笑。舞孝惊住了,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白絮速速上前扶住她,围观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此时这主仆二人都不安了起来。
“呦,这模样是打傻了吧,下手可真狠哪!”一酒客说道。
“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姑娘打得好打得好啊!”另一酒客色迷心窍的笑着对舞孝说道。
“对对对,这姑娘打得对!谁叫他调戏人家姑娘来着的,该打!”又有食客起哄道。
周围的酒客也都作势责骂起被打得神志不清的小二,丝毫没有为难舞孝主仆二人的意思,白絮见此刚刚的不安全无,昂头鄙视着傻坐在地上的小二,唯有舞孝仍旧惴惴不安心怀歉疚。
“哎呀虎子你这是咋了?虎子!虎子!”酒保冲进围观的人群中,见那小二一副痴痴地模样心急道:“谁?是谁伤了我家虎子!谁?”
“是我,如何?”白絮毫无顾忌的挺身而出,不可一世的看着酒保。
“你!你你!你为何伤他?”酒保搀起小二,涨红着脸怒道。
“谁叫他贪图美色,此等下流之辈难道不该出手教训吗!”舞孝想上前制止白絮,却被她反手推开,舞孝一个踉跄惹得不少“怜香惜玉”之士涌上前来搀扶,不知暗地里被占了多少便宜。
“你!你胡说什么?虎子打小胆小怕事,忠厚老实,怎会轻薄女子?再说,就姑娘这等模样的女子,虎子犯不着自找麻烦?”
“你!你是说我信口雌黄冤枉好人?!在场的大伙儿均可作证,明明是你那小二欺负我家小姐在先,岂容你颠倒黑白!?”白絮恼羞成怒道。
“絮儿!”舞孝站稳身子走上前来怒道。
分明没有这轻薄之事,白絮竟也随着这些酒客冤枉好人,恃强凌弱。舞孝实在是气急,一把拉回白絮冷眼怒视她。白絮见舞孝生怒,心虚地不再多言。
“这位老伯,适才是我家女婢贪玩,误伤了小二,还请您的大人有大量,小女子在此给您赔不是了。”舞孝作揖行礼,周围的酒客也都羞赧不语。
“赔不是?你那女婢好生厉害,竟将我家虎子打成痴傻,这可是一句‘不是’便可医好的!”那酒保搂着傻笑的小二,一脸的痛楚。
“你胡说!分明是你那小二痴傻在先,我是好心扇醒他,岂是有心把他打成这副模样?!”白絮这下可不依了,若是方才说她胡口乱诹小二轻薄舞孝之事,白絮无话可说,可这厢硬说是她打傻了小二,她可吞不下这冤枉气。
“我胡说?好端端的虎子怎会如此!?若是虎子痴傻在先,这酒菜又是何人送与你们,一个痴傻人怎会端酒送菜!”酒保说的句句在理,酒客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舞孝主仆二人有理说不清,尴尬的僵在原处。
“我可怜的虎子呦,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前天被那银发怪人吓了半死,今个又被人活活打成了傻子,这可如何是好啊!虎子……”酒保哭的煞是凄惨,周围酒客中不乏有同情之士说起舞孝主仆的不是。白絮自认有理在分庭抗礼横竖不妥协,舞孝平生初次遇见此等场面,只觉委屈万分头晕目眩胸闷体乏。
“小姐!没事吧?”白絮用力撩开人群扶舞孝坐下,赶紧倒了一杯凉茶于她。舞孝大病初愈,若是再在她手上出了乱子,不光叶城不会轻易饶她,便是她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
舞孝喝了茶,安定下来,苍白的脸色好了许多。酒客们见此也不敢再多说,若是出了人命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看热闹的人未免自找乱子,相继散去。
那酒保还在一旁哭丧似的怒骂,白絮顾及到要照料舞孝,只冷眼旁观不予理会。恰巧此时叶城回了客栈,白絮像是见了救命稻草般欣喜的迎了上去,回来时不忘蔑视周围的食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