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但三个人、四个人说，人们就会开始怀疑，直到一群人都这样说之后，虚构的流言就会变成很多人认知里的事实。”抬首面对眼前的少女，“你们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瞳孔移向少年，“我和你们三个认识也没到一年，不管你们当不当我是朋友，但你们给了我很多回忆，”视线扫过所有人，“你们是特别的。所以不想你们……听信流言。”

“裘熙学姐。”学姐两字加重语调，听着莫名的感觉透着讽刺。“也不管你是否刚正不阿，但你为学校里的同学做见证吧。”淡淡的笑意，淡然的表情，缓慢的动作，手伸到了前襟，扯开了领带，开始一颗一颗解着纽扣。“我之所以抗拒游泳的理由……”

纽扣随着一颗接一颗的解离，室里的气氛逐渐凝结。那胸口的皮肤隐隐可见，白皙的。游普日吞吞口水，他貌似在那若隐若现的衣缝看到了有什么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烙印着。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能平静接受的东西。

“原因……”最后一颗纽扣解离，他将衬衫退至手肘。“……是因为这些。”

“……！！”在视网膜接收到那触目惊心的图像信息时，所有人刹那愣住，一时间头脑空白，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

龙白弦的胸前，一条从左肩锁骨一直滑到右侧小腹的粗大疤痕爬在上面。说爬很贴切。伤口的两侧各有一排点点有规律的密集点又组成两条线。这样使得这个伤痕更像一条爬在人身上的蜈蚣。阴森可恐。

游普日直愣愣着视线，突然打了个寒颤。梁寻不自觉伸手抱过身边的叶布布，而叶布布小手捂着小嘴，双眼通红得像只吓坏的兔子。王隐萧似笑非笑，眉宇少有的微皱，释繁漠蹙眉。裘熙张着嘴，要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张张合合，犹如不小心跳出了鱼缸缺水的鱼一般。

“不要问这是哪来的伤口，我是不会说的。”两臂一扬，两肩下的衬衫自动覆上肩头，同时把背后的点点圆形伤疤掩去，那是龙启书用烟头烫上的。指尖灵巧地扣起前襟第二颗纽扣。“果体看完，你们也知道真相了。什么也都别问，我们回去上课吧。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能呆在华环。”系好领带，他抬首一笑。

“但是！弦……”梁寻心神不定，她想要知道，知道所有！

龙白弦笑着，眉却轻皱起，“不要问。我不会说的，也不想编些谎言欺骗你……”

“可是……”梁寻依然不想放弃。叶布布虽然也迫切想知道，但对着他那张说不出道不明感觉的表情，她问不出这一句：你到底遇到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