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27日 12:41
了上海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开学时,去妈妈坟前上炷香在去。”
原来爸爸出远差去了。
回到卧室,却发现沐洋醒了过来,白灵儿眼旁挂着点泪水,沐洋没有多说话,他知道,白灵儿又想妈妈了。其实和白灵儿在一起这么久了,很少见她流泪。
打开门,白灵儿决定今天去坟头看看母亲,明天就回学校,灰白色的天空,墓地如死一般的寂寥。
沐洋和白灵儿捧在手中祭奠母亲的白菊花在风中摇曳,白灵儿桀骜而孤独地站立,微风来袭,她苍白的脸和死寂般的眸子没有一丝温暖与幸福。那些逝去的爱。
她看着自己在回忆风尘中变了模样的青春,回想那些尘封在家里不曾遗弃的发黄旧照片,那颗不曾放弃遗忘的心,白灵儿从沐洋手中拿过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烟圈也许是白灵儿面对悲伤唯一的排泄方式吧,那燃着的火星就像他的哀怨在黑暗里一簇跳跃的火苗,从心底急促的上升。
许多人,许多事,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改变。
仿佛一天一地的距离,虽然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之间的距离却仿佛天南海北,沧海桑田。
白灵儿突然被阳光里石碑上母亲的照片刺痛了眼睛。照片里年轻的母亲扎着70时代特有的马尾辨,穿着军装,白灵儿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碑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很美丽。笑得人情洋溢,就像是一夜空幻的烟花,无声无息的熄灭。
其实我们的生命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转动过去。秒针、分针、时针,拖着虚影转动成无数密密麻麻的日子,最终汇聚成时间的长河,变成我们所生活的庞大的时代。
而我,和我们,都是其中,最最渺小微茫的一个部分。
梦里很多摇晃的白色光晕,后来渐渐看清楚了,那是一整片巨大而安静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