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1月01日 19:25
好不容易在朱凌琪翻着白眼的督促下换好衣服,两个人猥猥琐琐的晃到南宫门口。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宿,整个皇宫都进入了睡眠期。远远望去,只剩盏盏在夜风中摇摆不定的宫灯如一个个翘首以盼的孩子在等待着光明的来临。四周寂静,偶尔透过散着微光的丛林还会传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那是坚守岗位的御林军。
正可谓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我和朱凌琪来到宫门的时候,正赶上两拨守门侍卫值班更替。本来我还担心着平时和这帮人面兽心道貌岸然的兔崽子们在一起没少干坏事儿,还怕等一下大家怼在一起碰个大熟脸呢!现在粗略看了下,除去离宫门较远的几个,基本上就都是生面孔了。
“等一下你什么都别说,只管低着头跟紧我就是了。”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朱凌琪歪过头低低的对我吩咐了一声,踌躇半晌便大摇大摆的向晃着银枪的侍卫走去。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过去?我一愣,但还是快速的跟上朱凌琪的脚步。天塌下来有他这个太子给我撑着呢,还怕什么?
亦步亦趋的来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拉着一张晚爹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吊子钱。只管把枪一横冷冷喝道:“哪个宫?干什么的!”
我靠!这哥们吃韭菜了,好大的口气!也亏得朱凌琪还挨的他这么近。
“哦,我们是制衣局的粗使奴才,因为主子们的吩咐出宫置办一些要用的布匹。”朱凌琪微微低着头,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递给了对方。
那侍卫接过玉牌拿在手中看了看,银枪收起。可视线还是来回在我和朱凌琪身上扫过满脸狐疑:“置办布匹怎的这么晚?还有……”把头更凑近了站在暗处的我:“你很面生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这位哥们你也很面生,我也没有见过你!可是……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靠的我这么近?呜呜,老娘发誓再也不缠着小梁子给我做韭菜煎鸡蛋了!
心里虽是万分紧张,手心也早已出了一层细腻腻的薄汗。但因为之前有着朱凌琪的吩咐,我也只管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继续一言不发的装我的大蒜瓣。
而朱凌琪同志也是表现良好,没让我失望。只见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拱拱手表情讨好,语气更加恭敬:“他是新入宫的小夏子,主子吩咐着且让我带带,让他早日熟悉怎样采购布匹,日后也好更加尽心的给各宫主子们分忧。至于时辰较晚,我们也不是刻意的要给大哥添麻烦。主子们的脾性大哥也是知道的,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哪管现在是何时辰。我们这些当奴才也只有尽心伺候着不敢多说什么。今日若不能拿回主子满意的布样,明日等着咱们的只怕就是一顿扒皮。大家同在宫中讨口饭吃也不容易,还望大哥能体谅小弟一二。”说到这里,朱凌琪踏前一步,袖口贴在了那名侍卫的手上。借着微光,我只模糊的看见一道熟悉的银光闪过。待准备看仔细时,朱凌琪已经收回手,而那名侍卫的脸上也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和善的笑容。
“既是如此,你们就过去吧!不过记得早些回来,可别误了时辰!”
“是是是是,自是应当!”拽着我的手,朱凌琪一面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面疾步的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