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9日 18:29
力笑笑,不由哑着嗓音自嘲:“倘若我能早先知觉,兴许还能保住他。孩子的事,不全怪你。”
她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仿若没有生气般的双眼如死水般寂静,神态颇为狼狈。
木月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眼底不由浮现些许愕然,却仍竭力自持不愿露出丝毫情绪:“你倒是识时务。还有今日之事你可莫要让外人知道,包括你的未来夫君,蓝煜。”
神情憔悴的白若寒兀自攀着桌案艰难起身,她强忍住腹部痛意徐步走至木月身前站定:“孩子的事虽不怪你,但你也难逃其咎。更何况之前我说过,若是你能保住我的孩子,我牺牲自己的幸福嫁于蓝煜也不为过,甚至任你折腾我也甘愿。只是如今孩子去了,我只能履行前者,至于你要我保密的事,我只能说,不可能。”
木月狂妄自大,因着帝王身份极要面子与光荣,若是有人将白若寒红杏出墙,意外怀孕遭皇帝鄙弃堕胎之事公布天下,天下人众多口舌又能编出多少个荒唐浮言来,再及朝堂重臣众说纷纭,他这做皇帝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木月面上顷刻乌云遍布,他忽拾起边上的釉里红瓷迎面砸向白若寒,口中骂道:“你居然敢忤逆朕的意思,就不怕朕当场要了你脑袋,结了你这条贱命吗?”
釉里红瓷正砸殿门上,碎片飞溅正崩在白若寒脸颊上,登时细嫩脸颊出血不止。
白若寒紧闭双眼,面临伤口疼痛也不吭声,早遭毁容的她何以再去在乎这副皮囊的美观,只从容看着眼前男子肆意冷笑:“臣妾本就不想留着这条贱命,是皇上重新给了臣妾重生的机会,臣妾的命是皇上救下的,如今皇上想要臣妾的命,臣妾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谅你也不敢。”木月眼底泛起阴冷的笑容,气息在白若寒耳边轻拂,声音却格外冰冷:“另外,出嫁从夫,你可要好生伺候逸风公子,他发起火来可是比朕恐怖上百倍。”
木月的话纯属恐吓白若寒,白若寒自然知晓,于是她假意恭顺垂首:“臣妾谨记皇上教诲。”
白若寒话音刚落,门外却忽传来内侍禀告:“皇上,黑风将军黑焰来报。”
木月闻言不觉心烦:“传他进来。”
夜色遮掩,黑焰身着黑色缎子劲装匆忙入殿,乍见木月犹豫半晌还是跪下:“黑焰护驾来迟,让皇上受惊了。”但见木月面色稍霁忙又道:“黑焰顺带有事禀告,是关于那名姑娘的……”
木月蹙紧眉头扬声道:“说!”
黑焰不由抬头望向白若寒所在之处,细见白若寒沾满血迹的衣裳不由骇然色变。白若寒见状了然笑笑,她微微螓首假意恭谨道:“奴婢便先告退了。”
木月冰冷的目光扫视眼前就将告退的白若寒,状似无意道:“既然没地方去,你便先到逸风公子那儿伺候罢。”
白若寒闻言身子微震,只淡漠垂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