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5日 12:14
害,指尖亦是无力。
“我来。”冰罗柔声将她按回床榻,这才俯身拾起棉被,将之揶在她身上:“想不到那狗贼居然没碰你。”
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讥讽,白若寒挑起眉尾,打趣道:“莫非你希望他碰我不成?”
“你敢。”冰罗声音低沉,却隐藏威胁语意,惹得白若寒咯咯作笑起来。
幽显黑暗的帘帐中,她的笑容亮如春晓,眼波灿若明霞,冰罗皱起剑眉,忽然冷笑道:“那我便替他碰了你。”
“诶?”白若寒雕像般地僵着身子,愣愣地看着他欺身下来。
冰罗猛地将她困缚在怀中,唇抵在她的唇齿间不住深吮。尝过她的甜蜜,甚至比中了矢心咒还要悲哀。他只是想告诉她心中的惶惶不安。他不报仇亦是死,报仇亦是死,如此,他不得不将性命拼了拼。可他只此放心不下的便是她,他还能安心离去吗?
白若寒睁开双眼望着渐渐失去理智的冰罗,他的唇依旧柔软,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她逐渐明白他是在害怕什么。他与她的这些记忆,不过是个虚幻晃眼的梦境,美丽而不真实,就如黄粱一场梦,终究是要醒的。
白若寒心头微颤,只觉得分离时刻即将到来,只是具体时间,他不知,她也不知。
不多时,冰罗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却依旧紧紧抱住她的腰肢,甚至略带些恳求语气道:“若儿,后日兴许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你向我保证,若是我死在那狗贼手中,你便带着云烟离开云汩城,再不归来。”
白若寒凝视着他满目哀切的眼神,只得闭上眼睛,虚软地叹息:“好,我答应你。”
冰罗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如同捧着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贝般细腻轻吻:“此次行动,我定会护你周全,不容你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白若寒怔忪片刻,强忍着泪水,咬了咬唇,重重点头。
固执的男人,任你如何与他口舌,都是无法抹灭他心中的执着。白若寒如今也只得学着点头,在这短短的流水时间里,答应他所要求的一切,不让他带着挂念而去。
冰罗缓了脸色,虚脱地躺回她身侧。在这过程中,白若寒却惊讶地发现,他那白皙的背上与胸前竟落满道道猩红长痕,仿佛狰狞的蜈蚣蜿蜒而上,破坏了白皙的美好。
迟疑的,她伸出指尖触向他胸前的某道疤,笨拙的力道,令冰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凝视着她道:“小时候贪玩,父亲常拿着鞭子逼我学武,这些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白若寒心中抽痛,面上却佯装饶有兴趣道:“哦?那你倒说说怎么个贪玩法?”
冰罗勾起唇,回忆起了往昔的美好:“八岁那年,我逃学出宫……”说起昔日往事,冰罗的眉间愈发显得清朗,风采翩然。白若寒静静凝视着他,但看笑容温暖如春风,明朗如月照清泉。
她微微蹙紧秀眉,神色哀伤,不禁为眼前的男子心疼起来。
如此好看的男人,为何总将笑容藏匿在冰冷的外表之下?
冰罗,你该有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