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9日 21:57
帝待她那般刻薄、残忍,为何她今个儿偏要出手救他?
待在这鬼地方闷死、饿死,也比死在眼前那残忍无情的黑衣男子手中好吧,她是不想活了吗?为何要寻死觅活的!
“你可是想做我这银罗剑下的亡魂?”黑衣男子的声音冷硬冰冷,如鹰隼般犀利的凤眸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愈发显得阴森诡异起来。
白若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奈何她只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而手中也无可与之匹敌的武器,她能拿他如何?死,也便是在那弹指间。
“……你……你想如何……”白若寒这才发现自个儿的声线都在颤抖,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肉,好让神志更清醒些,以不至于被吓晕了。
“如何?我可是不介意多杀个人。”黑衣人说罢已跨步上前,白若寒只觉得这名男子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已足以将她置于死地。
“你,你可知你这般作为,是要连诛九族的!他可是皇帝,你以为你杀了他,自个儿还能活命不成?”白若寒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却依旧鼓着腮帮,佯装镇定道。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我便要了你的命!”岂料这话竟教黑衣男子勃然大怒,手中的银罗剑更是被他捏得一个劲颤抖。
他倏然一个伸手便掐住了她脖子,这倒是让白若寒始料未及,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现在不也是在拿她的命吗?
白若寒满脸委屈地瞅着那双冰冷如鹰的凤眸,虽说他的眼睛也着实好看的很,可眼下她哪还有那心思细细琢磨这“良辰美景”啊。
她只觉得自个儿快要窒息了,喉咙更是绷紧的难受。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妄想着掰开那揪着她性命的掌心。
“先把你收拾了,我便再去收拾那早该死的狗贼!”白若寒只感觉喉咙又紧了紧,禁锢在她脖颈上的力道更是把她勒得喘不过气。
指甲已嵌入黑衣男子的皮肉之中,她能够想象的到,那只手必然已被她掐出五个红色的手指印,可这名黑衣男子倒是能忍,竟未见他皱一皱眉头,似乎不过被蚊子叮了记,毫无痛觉。
白若寒还不想就这么死去,她勉强找回到一丝自己的声音,试图想劝服他:“我不知道……你究竟与那狗皇帝之间有何恩怨,可你……可你为何不考虑考虑你弑君后的后果呢?你也会死的!你不计后果的……自以为是……便以为自个儿能逃的了吗?你不想想……不想想这般作为值得吗?倘若你不能为……自个儿着想……那……那也总该要为关心你、爱你的人想想吧。若是……若是你死了,他们……会有多伤心、该有多难过……你难道真能忍心……”
“够了!”黑衣男子倏然厉声喝止,手中的力道更是加深了一道。
这男人,看来是软的不吃啊……
白若寒半撑着眼皮,视线经过黑衣男子的肩头,瞄到趴在案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木月,终才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罢罢罢,再多说也无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黑衣男子冷哼了声,也未在多做言语。眼见着银罗剑已抬了起来,这便要刺向她胸口时,白若寒却忽的睁开眼睛,竟抬脚便冲对方最敏感的地方下手。
黑衣男子闷哼了声,根本料想不到她竟会留这一手,当即往后倒退了几步。
白若寒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头也未回地便朝门口冲出去。
夜寂如水,一切似乎都是那般平静,却奈何谁也不晓得这片竹林曾发生过这场生死搏斗的事件。
白若寒真恨不得自个儿多长几条腿。那名黑衣男子凭借着了得的轻功,不消片刻功夫便追上了她。
她是在劫难逃了罢……木月啊,若是这回我逃不过,你可定要谨记我的这份恩情哪!
这会儿白若寒终是停了脚步。她缓缓转过身,面色竟出奇的平静,只见她竟闭上了眼睛,似是位等待生命终结的认命者,而后便听得她沉声道:“来吧,下手痛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