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8日 12:36
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首诗贞孜吟得是肝胆俱裂、肝肠寸断。直到最后,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得她的身体簌簌发抖,一个趔趄瘫坐在了湖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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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话说这白若寒已在璃香阁门前坐了三天三夜,幸得还有些糕点可供她填饱肚子,这倒还好。可她本想找个能睡觉的地方,不想却唯独只有身后这一屋子,可偏偏门还上了锁,她便只得靠在门前憩息了。可这夜里好歹也凉快吧,这不,方才养好的身子,这下又给伤了风。
“阿嚏阿嚏!”连打着好几个喷嚏,白若寒心里早已不知喊天怨地多少回了。
为何倒霉的总是她?这觉恐怕也睡不了了,只得等明儿天一亮,继续找那回宫的路了。
“沙沙沙——”就在这时,环绕着小阁的竹林倏然有了异样。
白若寒登时警觉起来,须臾,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瞧见一道深紫色影子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当即暗叫“不好”,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观四周,这才找到一处灌木丛生的地儿,便赶紧趴了下去。
深紫色的影子背对她,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身材甚是熟悉。
白若寒惊疑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既而又传来钥匙入孔的声音,紧接着便看着他打开门,却未打算进去,只愣在门口发呆了好一会儿。不过须臾,他还跨了进去。
白若寒好奇心甚浓,赶紧从灌丛中钻了出来,本想着上前探个究竟,岂料到门早已被关了上。
没法子,她只得将耳朵贴在门户上,打算听听里头的动静。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房内果然传来一阵杂音,倒似是瓷器落地的响声,直吓得她浑身一颤。
是以果真如此,在门的另一端已是一片狼藉。木月那双忧郁深邃的眼睛此时蒙上了一片薄雾。案上是一壶壶毫无滴酒的陈年老酒,他的手上也正捏着一壶,而后便瞧见他一昂首,又是一壶苦酒入肠,一壶饮完,便将其随手往地上一扔。
白若寒在外头倒是听得一惊一颤,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便着手在房门那道糊纸上戳了个眼洞,而后才得伸长了脖子,往里头不停张望着。
可这一瞧,她着实吓了一跳,里头的那名紫衣男子竟然是那狗皇帝!
这又是哪码子事儿?她委实不明白,这么晚了那狗皇帝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还是只身一人,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更不明白他为何要独自饮酒,她虽看不清他此时面上的表情,可她也能料想到他定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借酒消愁来着。
白若寒眼怔怔地盯着房内的男人好一会儿,似是头一回认识他。
是了,她还从未见过他这副狼狈模样呢。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天之骄子,可眼下她看到的他却如同一位落魄不堪的男人。是了,她看到的便是男人,而不是皇帝,是以借酒消愁,来发泄心中所有不快的男人。
她轻叹了口气,倒像是无奈,兴许又是同情。白若寒不再打算多做停留,于是便撩起裙摆,轻手轻脚地重新回到那片灌木丛中,只等他出来之后,再偷偷随他身后离开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