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7日 11:08
着贞孜那双秋水剪瞳,想也没想便拒绝:“且说你将我带到这世界也未给我托梦经我同意,如今我要回去你又要阻拦,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吗?我根本就不该是这世界的人!”
贞孜听罢,身子忽然有些虚力,她微微扶额阖了目,咬着颤抖的唇叹声道:“这是宿命,宿命……”
白若寒胸口闷气根本无法松懈,心中百转瞬间闪过,她又昂首对上贞孜的视线:“那你便告诉我,你将我带到这究竟是何目的?若是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一句话,我帮你就是。只是此事过后你必须将我带回去,否则可甭怪我翻脸!”就算她倒霉罢,既然天意如此,她便顺了就是,只是待这件事过后,就算天再不让她回,她也会翻了天。
“好。”贞孜指节泛白地攥紧了白色素衫,沉声道:“这事过后,你回去与否,皆由你选择。”
门外秋风萧瑟,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槐花清芬。白若寒挑眉看着她道:“我自然是选择回去的。”
贞孜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掳开她沾在面颊上的青丝,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那几道掌印,心中忍不住一痛:“疼吗?”
白若寒只觉被她所触的肌肤皆是冰凉细腻,脸上的伤倒是不怎么痛了。可为了赌气,她仍是犟嘴道:“换了你试试。”
贞孜定定地看着白若寒,那眼神竟是柔暖异常。白若寒困惑地望着她,却见她已收回了手,俯身去拾地上的纸牌。
“你帮我算个卦可好?”白若寒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抚上浮肿的脸颊,竟觉那块肌肤已不再感疼痛,这会儿她难免也有些吃惊。
贞孜疲惫地闭上眼眸,盲目从纸牌中抽出一张。时隔半晌,她方才睁了眼,将纸牌递于白若寒前:“此卦是副,亦副心主;是正,非主心斯;以天、神、地、雷为基;以日、月、星辰为体。后天之卦象,是客,是心,是石,是玉,吉,辅以主凶,凶,辅以主吉。你且阅世为妙,方可无大粿矣。”
白若寒抽了抽嘴角,显然对她的话表示无奈。她伸手接过那张纸牌,捏在手心瞧了瞧,却见纸牌上头并无字样,而是全白一片。她不禁有些诧异,忙望向贞孜询问道:“为何是张白纸?”
贞孜轻笑了声,瞄了眼烛台上的白蜡,眼底却带了分毫愁惆:“赋予之伦理,且之歐理;并则歪理,离则塞位;乾坤取之协理,挪坤卓之獒理;复经络夭,欠金络韦;若儿,你且记住,数往者顺,知来者逆,便是这意思了。”
淡淡的白烛,在这硕大的暗窟中寂寥的燃烧着,敛映在贞孜的芙蓉面上,却将她那容貌全全燃烧开来,那若芙蕖出渌波,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柔情绰态,美的就连花儿都自愧不如,失了颜色。
白若寒依旧不解地蹙了眉,频频摇头道:“太繁琐了,我还是不懂。”
贞孜闻言不禁嗟叹口气,她伸手接过那张并无字样的纸牌,喃声道:“若是懂,那便能躲过此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