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3日 18:00
莫忘了祁宁国与玉融国尚有和亲之约,唇齿之邦啊。”
木月闻言微怔,却是饶有兴趣地俯身捏起她下颌,冷笑道:“这世上可是再没玉融国的存在了,爱妃还是乖乖将这水给喝了罢,那也好过在这冷宫独守空闺一辈子啊。”
小月在旁侧瞧得心惊,方想起身好说几句,却见木月忽的松开白若寒,从怀中掏出张纸摔在她胸前:“这是休书,你可要拿好了。”
白若寒见状,微蹙了眉,抬手已接住那纸休书,却见上头写着:白若寒,有夫左丘木月,因其犯婚七戒,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立此文约为照。
她何时犯了七戒,她这不比窦娥还冤吗?
白若寒指尖微微泛白,紧紧扣着那休书上,面色坦然道:“也罢,这纸休书臣妾便先收着了,只是这蛊茶,还请皇上收回罢。”生命诚可贵,她岂能如他所愿,不就是个皇帝,说到底不还是个薄情之夫。
白若寒心里愈加不是滋味,倒是木月勃然大怒,劈手便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她踉踉跄跄跌到地上,抬起头怨恨地盯着他,嘴角缓缓留下几丝鲜血,却听木月冷冷道:“朕告诉你,朕若是真想让你死,还能有你开口说话的机会?”
白若寒被这巴掌扇的眼冒晶星,却仍是倔着头,抬头迎上他冷冽的目光,遂厉声诘问道:“你既然从不爱我,当初又为何拆散我与夙玉,你这是以小心之心夺君子之腹,你分明就是见不得他人好!”兴许是原附主对这个皇帝用情之深,如今附在她身上,心倒是有些疼痛。
声声刺人心大怒的话语传入木月耳中,他忽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向地面,茶盏堕落在地,一时摔个粉碎。小月见状,连忙跪爬过来挡在白若寒身前,苦苦哀求道:“皇上,请您饶了主子罢,奴婢甘愿受罚,替主子请罪。”
“住嘴!”白若寒心中微痛,狠狠将小月推向一旁。
木月看着眼前主仆二人,眉目间隐忍戾气,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让人透骨冰冷。他拎起小月靠近白若寒,将两人凑在一起嘲笑:“若妃娘娘,你这丫头倒是识趣的很啊,你再看看你,怎就这般不识时务呢?若是你肯讨饶朕,朕兴许会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放你一马。”
白若寒闻言嗤笑了声,倒是让木月愈加愤怒,他猝然拖住她的身子就将她往外摔去。
白若寒被这么摔了出去,全身骨架顿觉散了开,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欲想反驳,却被木月推搡着又跌了下去,只剩耳边他的咆哮声:“你不过是个傀儡,不过是她的替身!如今她已不在,朕也不想再看到你!可你既然不愿死,那就赶紧滚出朕的视线,滚啊!”
小月抽泣的看着主子被皇上欺辱,一时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木月的脚,泣着声朝白若寒喊道:“主子您快走,快走啊!”
木月如此发疯必然不是一日两日,主子于刚进冷宫时,皇上便已日日来这宫中闹腾。她已习惯白日在朝堂上深沉如水的皇上,夜晚则如同脱笼野兽般肆意发泄。只是没过几月他却再也未踏进冷宫半步,今个却不知怎的,竟来得这般唐突。
白若寒初来乍到,自然是头回受教,小月见主子依旧不愿离去,忙又哭喊道:“主子,求求您,求求您快走罢,奴婢求您了……”
木月将小月踹倒,白若寒此刻却同木偶般呆在原地,木月又一耳光扇在白若寒脸颊,她应声摔倒在地,整个人摔得几乎骨头都已断裂。
她何以承受过如此殴打,这回只木然抚着自己的右脸颊,那里却已不觉疼痛了。她几乎是发了疯似地往后跑,只想逃离这个疯子般的男人。
木月见她当真是滚远了,竟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头见小月的手还拽着自己衣摆,冷哼了声,将她往旁边踹去。
滚,滚的好,她是该早早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