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我会记住你赏的这巴掌,还有你欠的人命,到时候我会一并讨回来。”说完转身就要走。
倚梦却在听到她说欠人命时,全身一颤,“站住,你说清楚?我欠了谁一条命?你到底是谁?”
漪清背对着她,如同坚冰一样的语气吐露而出,“我是谁?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仇人,这辈子我会缠着你,直到我死。”
倚梦拽住她的一条胳膊,惶恐地看着她,“是你吗,寒楼?如果你还活着,那珏轩在哪里?他是不是也活着?”
漪清掰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走了,她心底存在的仇恨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李广望着朱佑樘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连忙跟上去。
她难道心里还有那个鹤珏轩吗?为什么她到现在还在关心他的生死?她之前流的泪也是为了那个人吗?朱佑樘脑中出现一连串的疑问,只因他听到倚梦问漪清的最后一句话。而倚梦心中从来对珏轩的都是愧疚,这辈子恐怕她都要背负着深深的愧疚活着。
踏着夕阳的余晖,从千里之外飞奔而回的朱佑杬马不停蹄,刚进宫便先到东宫向朱佑樘禀报此去哈密的收获,私心却是为了见倚梦一面,哪怕远远地看着也好。
朱佑樘正认真地听着他的禀报,突然他不说话了,窗外只有一轮明月,飘扬着若有若无的箫声,细细听来原来是朱佑杬最喜欢的平沙落雁,怪不得他都忘记了正事。
朱佑樘在他面前轻晃了一下手,“四弟?怎么了?许久不听你吹箫了,此刻吹箫之人功底不深,远不及你。”
朱佑杬稍稍回神,他似乎已经猜出是谁吹的,除了倚梦听过他吹此曲的旋律,她却不知平沙落雁原曲并不是这样。他失望看着窗外的月亮,“皇兄,你会对她好吗?”说完之后才觉大为不妥,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果然再看朱佑樘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她是你的皇嫂,对她好与不好都不是你应该操心的。”朱佑樘本来日间为鹤珏轩的事大为恼火,如今连自己的弟弟都对他的女人念念不忘,他更是火冒三丈。
朱佑杬听他话中的不满,立刻不敢再接话,兄弟二人之前融洽的气氛此刻却降到了冰点,相对默默无语。
尴尬过后的气氛再也回不到当初那般自然,朱佑杬寥寥说了几句便要告退,快要踏出殿门时,朱佑樘说:“别忘了,你未来的王妃是张倚潇。”
朱佑杬像是孤立无援的战士,如今只有他一人在奋战,而值得他奋战的人却嫁给了他最敬爱的哥哥,他点点头说:“皇兄放心,四弟不会再有半分逾越之心。”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他将倚潇迎进兴王府。想到当初他对倚梦说她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短短数月已经面目全非。而这一切又能怪谁?
大婚的日子定在当月二十六日,碍于王爷的身份,婚宴也必须在宫中举办。虽是漫天喜庆的红色,但在他眼中却是无限蔓延的悲哀。
在掀开倚潇盖头的那一刻,粉腮上一行行的泪痕更是触目惊心,他们都是婚姻的牺牲品。身为皇亲贵族的荣华背后是无尽的泪水与白骨堆砌而成的皇宫,皇宫中最不缺少的则是忧愁。一辈子活在忧愁中,一辈子得不到解脱则是皇宫赐予他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