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叫了一辆马车前去徐府。
上次还是在梅林,朵朵红梅开的正艳,如今梅花过了花期,开的不如冬日里的美丽。
远远地倚潇就看到了他,白色的披风在湛蓝的天空下是那么的纯净,却又是那么的萧素。
他仿佛知道她来了,转过身刚好对上她的眼睛。
他话一直不多,两人只有两步之遥时,他说:“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也没有征求倚潇的意见,直接拉着她坐上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似乎他们去的地方很偏僻,倚潇小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保持神秘的感觉就是不肯告诉倚潇,“到了你就知道了。”
终于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了。倚潇被他用手捂着眼睛,由他领着向前走。
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又上了多少阶台阶,他终于不走了。慢慢放开挡着倚潇的手,当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倚潇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满园盛开的洁白无瑕的花朵,在春风中微微晃动,仿佛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她。放眼望去好像没有尽头,园子也像是延伸到天际,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给人置身于云雾之境的感觉。倚潇看看身后的朱佑樘,“这是什么花?”
朱佑樘一只手拖着下巴,镇静自若地说:“木槿花。朝开暮落,犹如昙花一现。但它每次的凋零都是为下一次的盛开蓄积力量,正因为如此也是我最欣赏的花。”
倚潇顺口念出金朋说的诗:
“夜合朝开秋露新,幽庭雅称画屏清。
果然蠲得人间忿,何必当年宠太真。”
朱佑樘点点头赞同:“正是这诗中描述的花,看到花海中隐藏的楼阁了吗?那是望槿楼,为你而建。”
倚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她建一个庭院,“是金屋藏娇的意思吗?但是最后陈阿娇却还是独唱长门赋,不见当年为她建金屋的汉武帝。”
朱佑樘沉思片刻说道:“我不是汉武帝,而你也不是陈阿娇,望槿阁更不是金屋。这里是一个家,只有你我的家。将来我们可以在这里作诗,弹琴,画画,练字,做一切我们想做的事。不用管皇家礼法,不用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只有我们两个人。”
倚潇不敢看他憧憬的眼睛,深怕自己看了会陷进去,伤害到她不想伤害的人,“你看到的是我吗?眼中心中想的人是我,张倚潇吗?”
朱佑樘轻轻地拥住她,“怎么不是你,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只能看见你,心里也只能装下你。”
倚潇摇摇头,眼泪滴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为什么你要给我无法忘记的怀抱,又匆匆收回。我要时间适应没有你的怀抱,原谅我贪恋不属于我的一切。”
朱佑樘无声地笑了,他还以为倚潇是幸福的语无伦次了,“傻姑娘,我给你的就永远不会收回,你现在拥有的都是属于你的。”
倚潇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想象着这一刻如果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她轻轻地点头,“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做任何事。”
朱佑樘眼圈微微泛红,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母妃一样不求回报地对他,现在他好像又找到童年时快乐的感觉。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倚潇,“天下之大,我只愿与你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