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底问题出在哪里,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朱佑杬已经想破了脑袋,也是束手无策。
天渐渐暗下来,周围一切都静下来。何鼎望着兄弟二人,悄声吩咐御膳房将备好的晚膳再去热热,以备主子们什么时候想吃了,马上就可以吃。
躬身刚要退出大殿,耳边嗖的一声,一个飞镖擦着耳朵直直的插在殿内的柱子上。惊得他大喊:“快来人,有刺客。”
禁卫军听到叫声立刻便赶过来,朱佑樘拔下插在柱子上的飞镖,上面插着一个纸条。他摆手示意禁卫军退下,展开纸条。
朱佑杬这时也走过来看上面写了什么,只见苍劲有力的字体,洋洋洒洒地写着:“月光白似铁,只愿照一梦。”
朱佑杬开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默念几遍,豁然开朗。悄悄地瞥了一眼朱佑樘,只见他似乎咬着下牙齿,嘴角微微地抽动,“看来此人只要红颜不要江山。”
朱佑杬知道以皇兄的聪明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含义,也不便再隐而不言,“皇兄能猜出此人是谁吗?难道是他使的手段,让朝廷买不到兵器?”
朱佑樘点点头说:“管他是谁,想要威胁我,他恐怕还不够格。那个张倚梦都和谁有来往,你去查清楚。”
朱佑杬心中稍稍放松下来,还好皇兄没有继续深想,“我这就派人守着张家。”说完告辞离去。
朱佑樘立于大殿中央,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弯月,不自觉地又摸向脖子上的绳子。带着他体温的貔貅光滑的触感让他又想起那个冬天,脑子中浮现的身影竟然是她。她那天拽着他的衣襟不放手的神情像极了记忆深处那双温暖小手的主人,转念一想或许因为倚潇是她的亲妹妹,两人才会有相似之处。
倚梦同样无法入睡,抬头正好月光清冷的照在院内光秃的梧桐树上,此情此景正如李后主的词: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只是离去的人早已离去,离愁也早应该剪断,况且是她亲手将离愁钟声敲响,如今自己却自怨自艾起来。
画屏从身后为她披上披风,“小姐,关上窗户吧。虽是冬天过去了,还是有春寒的。上次您被罚跪受了风寒,身体一直都没好利索,再要是受了寒恐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倚梦向上拉了拉披风,扭头对画屏说:“你去睡吧,我想再赏一会儿月色。上次多亏了兴王,我这辈子要欠他很多了。”
画屏犹豫片刻,“小姐,有件事我一直没对你说。上次抱你回来的不是兴王,是另外的人。”
倚梦一听当下睁大了眼睛看着画屏,“为什么不早说?那人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画屏点点头,“小姐记得那个要你替他保管玉佩的人吗?那天你抓着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放手,他没法才把你一路送回来。最后还是找个跟笔让你抓着才脱身。”
倚梦想不到其中竟还有这样曲折的过程,想到当时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好像现在面对着真人一样,脸一下子变得热烘烘的。
不知为何想到第一次和他对视,他那双眼睛似乎包含了太多,有种让人一望进去就再难脱身,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罩在里面,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倚梦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