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朱佑杬见本来有些怒意的朱佑樘并没有怪他,也没有多想,才放下心来。如果皇兄知道是因为张倚梦才让那人逃走的,不知道皇兄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
朱佑杬忍不住想起张倚梦回头一瞥的眼神,带着惊异恐惧,那是他所不愿意的。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当时那一剑虽然射偏了,还是会痛。现在这痛好像在他的心上,聚集蔓延深入骨髓。
倚梦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还有到处追杀她的人,而为首的竟然还是他。果然他们是有缘,帮她却又杀她。
一旁的珏轩捧着倚梦的一只手,看着因为疼痛全身被汗浸透的她,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想要为眼前的人分担痛苦,但却无能为力。
寒楼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走进屋,瞥见拉着倚梦的手,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拽起珏轩的胳膊,“你先出去,我给她清理伤口。要不她死了你可就又背上一条人命。”
珏轩听到死字,眼圈一下子红了,像头发怒的狮子咆哮,“谁说她会死?她不会死,她一定不会死。”
寒楼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有必要生气吗。”
寒楼扒开倚梦的血衣,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生闷气,手劲不由自主的就变大了,倚梦被她弄得疼醒了。
第一眼看到寒楼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寒楼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死了,我还不被轩哥给吃了。”
倚梦这才感觉到来自背后的疼痛,又出了一层薄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连说话的劲都没有。
寒楼端过已经晾的差不多的药,一手揽着倚梦,“把药喝了,想死也别死在这儿。”
倚梦用仅有的一点儿力气喝下药,“谢谢你,我想见珏轩,能不能帮我叫他?”
寒楼转身不理她,挽起一只袖子,清洗给倚梦换下的纱布。
倚梦无意间却看到她右手臂上形似牵牛花大小的一颗痣,印象里好像在哪里见过,如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可能是药劲上来了,她慢慢地闭上眼又昏睡过去,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