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转过脸来，有点受伤的望向林青衣，可林青衣并不看他，只是闲闲的负了手，带着恍惚的笑意望着遥远的某一点缓缓道：“那些曾经和我在一起的人，还没来得及让我明白在一起是怎样的，就都不在了。”

说完林青衣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看的白泽的一腔子血又热了起来，明知这人对世上所有都已丧失信心，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她相信：“青衣，我——”

林青衣却笑着提高了声音，刚好盖过白泽的，“前两天我上街去，刚买来的新茶，估计在围城之下，很快就要没卖的了，现在我泡给你尝尝。”

说着走出房间，只留白泽一人在那里张口结舌。

片刻之后，林青衣端着两杯茶走进来，白泽接过一杯，抿了一口。

林青衣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样？”

白泽低声：“很苦。”

白泽的心思林青衣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明白到知道他会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答什么。可是她更知道自己是不信那些的——不是不屑，他亦知道这份感情的美好，理应珍惜。只是，从以往的经验看来，美好的东西在他手上好像都特别的短命。

何况，就算她与白泽情比金坚（想到这里，林青衣忍不住嘲讽的一笑），又能担的起多少额外的东西呢？

比如说，人命。

白泽平时或有意或无意流露出的那点……对于杀人的不屑。可是林青衣知道，作为一个聪明绝顶的军师而言，是要明白，什么叫做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