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当真是不复存在，留有的只是淡淡的情感，那是家破国亡后的同病相怜，而不再是爱情。

“柔柔，此去，要多加小心才是！”卞赛忍不住说道，“若是以后有事，尽可来寻我，我自然会相助的，知道吗？”

柔柔点了点头，“小姐也是一样，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用得着柔柔的时候，一定要说，虽然……”

虽然魏家没落，可能当真不能帮她再做什么。

“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安胎，知道吗？”卞赛拍着柔柔的说道，“我们相交多年，已经不是真正的主仆，而是姐妹，不知你这一去，要何时才能再见……”

“小女……我……”柔柔又欲说什么，终是被卞赛打断，“不要想太多，我说了，好好安胎，以后啊，要好好相夫教子，这才是女人的幸福，知道吗？”

那小姐，你的幸福呢？

柔柔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按照她的心愿，卞赛与吴伟业见了面，却以为能令小姐有了好的归宿。

不想，却是她多想了。

看他们的神情，谁也不肯先说出留下对方的话，自然会是错过的。

但是柔柔也是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会他们决定什么，只能是远远的观望罢了。

至于真正的幸福，要靠他们自己了。

柔柔抱着琴，看着隆起的腹部，终于有了些欣喜的神情，她终于……有了家。

“小姐，你一定不能忘记柔柔啊！”柔柔不住的喃道，虽然是明日才会离开，可是总像是无数的心事要向卞赛一一讲出。

卞赛始终默不作声，轻轻抚着柔柔的肩膀，心中一片感慨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