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卞赛独自进屋时，便看到正研墨的卞敏，吃惊的看向她，时不时的瞄向她的身后。

“姐姐？吴公子走了？”卞敏从卞赛的身后收回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是相见不知何时。

她早就从吴志衍得知吴伟业要离开的事，只是以为吴伟业会带姐姐一同离开。毕竟姐姐拒绝入宫之事世人皆知，吴伟业不会不感动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卞赛不以为然，看着铺开的宣纸，倒是想替陈圆圆画出一幅画像。

“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圆圆姐离去，吴公子又离开，你可不可以表现出一些情绪？”

了解卞赛的卞敏，忍不住叫道，卞赛表现得越不以为意，其实内心越是难过。

的确，卞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询问道，“我表现了，之后呢？”卞敏果然被问出，一时低头无言。

“敏，不是我不表现，只是我发泄过后，依然失去了圆圆这个姐妹，就算情留心中，也失去了吴公子，就算他太过虚荣！”

想到吴伟业的神情，急切又带着得意，那又如何？吴伟业的本质不差，也有资本炫耀。何况，她也能够感觉到吴伟业的一片真情，离开之前只是为见她一面，前途渺渺。

“虚荣？”卞敏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卞赛轻笑着，“对感情的虚荣，他来，不仅仅是要告别，甚至是希望能够确定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这分明就已经不必再用语言表达，可是他却一再想问！”

“也许……”卞敏垂下眉，也许是怕被佳人遗忘吧！毕竟多数像她们这般女子，移情别恋很是正常。

卞赛按揉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