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20日 23:43
姑娘能够体贴了解。”末了又补了句:“姑娘果真是个聪慧博学之人,竟对内经也有涉猎,果然是奇女子。”
沙夏掸掸手指头吹了吹书卷积存的灰尘,斜眼深笑:“我看看这内经上可有甚法子能令心术不正之人从良归正。”
“哦~?”雪释拖了个旖旎的眼尾,索性把书放在桌案头,撑了下巴看她:“不知何人心术不正劳烦姑娘亲自忙手?果真艳福不浅。要是本王,定觉受宠万分。”
此王正把春宫秘本翻到第三十二页,细腻的线条勾勒了两个衣衫半褪的男子,一个黄衣健壮男子正把红衣柔弱男子压在荷花池畔,抵在池中假山之石上,打开的衣襟露出胸前殷红两点,那神情、那仪态委实叫人春心雷动。沙夏看着那一地铺张的妖娆红衣绞着明黄片片,一片旖旎绮色。沙夏咽下一口唾液,稳了稳跌宕起伏的心神淡定道:“心术不正的没有是谁。”
一双如上好白玉的手伸过来将书合上,沙夏不满的抬头对上他促狭的笑颜,只听他道:“本王未来王妃的爱好……真真叫我欣喜若狂。”
沙夏大惊:“你不欢喜就已很疯狂,再疯下去可怎办才好?”
红裳捂着滚烫通红的脸扑哧笑出来,继而大恐,噗通跪地上磕头:“奴婢该死。”
呜,这红裳也是个人才,一忽儿见到她跟见到鬼神咬人,一忽儿又笑的这般开怀。沙夏眉头一扬:“露个笑而已,该什么死,没事多笑笑,王爷欢喜。”
红裳原本就美丽的容颜更加动人,脸上粉色一直延展入了脖颈。素指握着裙腰缀着的彩色流苏拧巴又拧巴。看其忸怩姿态,沙夏蓦然念起曾经阿月与她说“但凡女人需得矜持又奔放,该矜持时就矜持,该奔放时就奔放,如此收放自如方能叫天下男子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之慕之,渐渐为伊人消得人憔悴。”沙夏一直以为这干干叫人憔悴的法子委实变态。然红裳此番行为果真既矜持的表达了对王爷的欢喜,又奔放的把这暗示显露于无声却有行的形容中,可谓双管齐下内外兼修。沙夏一撸发,甚是亲切的拍她肩膀:“红裳,你果然强大。”
红裳脸红了半边天,比那落日云霞还要来的色彩斑斓:“奴婢……奴婢先回去煮茶。”裙裾一提,颠着小步子闪进了芭蕉林。
窗外一园子的美人蕉顶着霜降打了无数个花骨朵,肥大的绿叶在太阳底下翻着油亮的碧浪,送来阵阵凉风。沙夏把盖腿的毛毡抖开披在肩上,又将王爷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搬到脸下,湿润的水汽蒸着她冷飕飕的面,慢慢涌上暖意。沙夏慰足喟叹:“你可知这墙外是什么?”
她这问提得跳跃又突然,王爷蹙眉作思考状,俄顷,一合折扇:“丝春楼?”
沙夏抚着书册扉页的细指狠狠顿住,抬头望他:“可是青楼?”眼里波光潋滟煞是动人。
王爷半眯着墨瞳看了片刻,嫣然一笑点了头:“恩。”
沙夏大乐,热切的屈身握了他手:“我们去看看可好?”
雪释看看被她一双雪白凉手圈住的长指愣了会神:“你若是想去,雪释自然想把你带在身边出了这闷气的宫闱的。”
雪释眼中的墨色动了动,噙着茶水的薄唇微微僵硬,他望着茶盏中载沉载浮的绿叶沫子良久才慢腾腾抬起头来,望着她的目光锋利的似要刮掉她一层皮:“你再说一遍?”
沙夏瞳孔吊起,屋顶六根大梁木根根圆润光滑色泽鲜艳,黛青砖瓦颜彩浓烈,似是满院子的美人蕉叶都碾了上去。眼睛吊的久了,酸疼的厉害,垂下时便嚼了两双水雾,她透过这水雾望向雪释,沾了淡粉花汁的唇瓣缓缓掀动:“你却不叫雪释么?”
雪释搁在藤椅上的长腿倏地放下,几步跨到她跟前,撑着桌面对着她双眼,眉如刃,眼如刀,字如剑,声如冰:“你且勿要与我说你失忆了!”
沙夏被他冷潭古井的声音吓的一跳,不动声色向后靠了靠,完全依在椅背里,仔细端详其颜色眼神小心翼翼回道:“我定然是未失忆的。”
雪释眉尖一弹:“那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这……这……又是您想多了。今早之前我的的确确与你素未相识,哪里谈来故意假装呢?”沙夏自以为她说的诚实恳切,雪释公子好歹一王爷,无论如何是不能损了身份与她斤斤计较的。这么一番思索,沙夏终是放下心来,神清气爽的朝雪释亲厚一笑,眉眼绽花。
雪释一惑。神色几回闪烁,敛了腾腾杀气,状似无奈的摸了摸她脑袋:“你明儿陪我上街转转吧。”
他既放她一马,她自然需得投桃报李一番,是以欣喜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