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16日 23:20
是生机勃勃,近看这八哥不胖不瘦亦是精神抖擞,再摸他骨头端其匀称又结实,这乃是好之又好。然树大招风,八哥太好,容易招来他人觊觎,如此被人偷了去便甚不好,但此八哥眼如绿豆,虽明亮却不美艳,皮毛虽滑溜却不很招摇。是以还好。”
鹿其嘴角一勾,兴味十足的牵了她手暧昧的凑到她耳边说道:“看来小美人对八哥颇有研究,如此……何不随了本宫挑一个环境优美之处细细探讨一番。”
沙夏抽出那手指着前面一地的青衣无奈道:“我虽有其心,此下却很不方便。”
鹿其把鸟笼子递与随侍的宫奴双手背在身后凉凉道:“难不成有人敢与本宫抢人不成?”言语之间尽是君临天下的睥睨之态。
青衣们不答话,只是把头磕到了地上。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环境优雅清净,很适合幽会。两人高的美人蕉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周围,自成一方天地,美人蕉枝头坠满了或红或黄或紫的硕大花朵,就着清晨的露珠鲜艳欲滴,倒映在清澈的湖底晕染了大片大片的碧翠,沙夏垂头望着湖底游荡的红色小鱼藏在袖中的手却摸着手心里硌人的竹制簪子,那是方才押解的青衣人中有人塞给她的,她琢磨那大抵是雪释派人与她通气的人,难不成他已经有奸夫的着落了么?余光瞥到鹿其正透过鸟笼子望着她,沙夏暗暗叹了一把气。这簪子上的消息是看还是不看呢?
鹿其似乎终于玩腻了绿毛八哥,将它搁置在石桌上,他掸掸衣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一撩衣摆坐在了沙夏近旁。望着她水中的容颜道:“你面上这三寸白绫遮的是甚?
握簪的手指一个用力在手心戳出几滴水珠子来,沙夏微微一笑:“我有眼疾,见不得日光。”面上神色勉强算是凄楚。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贴上她覆了白绫的眼,炙热的掌心熨烫着她那方寸肌肤,那与雪释的冰冷截然不同的温度慑的她心中一颤。“本宫愿意倾其所有,为你医治这双明眸。”
沙夏却恍惚回过神来,嘲讽的咧了嘴:“太子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鹿其一双细眸蓦地阴云密布,薄唇抿出几分冷漠来:“你却自以为比谁看的都清么?”语毕已折了身几步离开。那身影似还带了微弱的踉跄。
沙夏捂着眼,掰开簪子,里面果然夹了一张纸条,然那纸条上只躺了一个字:逃。
她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她的掌控钻出身体来,拔腿奔去追了鹿其。
鹿其并未走多远,而是在美人蕉外的一水廊上,见得她追来丝毫不见意外。“怎么了?”
沙夏撕开面上布帛,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似是滴了血:“我要见楼月。”
他望着她血色弥漫的瞳孔,笑出声来,“你要见她做甚?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我。”
沙夏眼睛一眯:“我只要见楼月。”
“我好歹也是一国的太子,怎能轻易叫你指使了去,你若是想见月儿自然可以,只是你必要先应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