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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传说之琥珀

书名:琥珀之女 作者:匕首 本章字数:5478

更新时间:2010年12月07日 12:41


第一章 传说之琥珀 第一章传说之琥珀 在渊栖王朝有一个传说:得琥珀者得天下,这个传说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流传的,只是当人们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已经消失了最初的热衷和兴奋,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这个琥珀,也从来没有谁因得到它而富甲天下或者一统江湖更或者改朝换代。然而最近这样的流言在经历一阵子的销声匿迹之后再次以雷雨来袭的速度迅速席卷了整个王朝,无论是朝廷重臣亦或是江湖豪杰,更或者是世间草莽皆纷纷行动起来,流窜于各个传说流经的地点,寻找这个不俗之物。 在一间窄小的客栈里休憩着数个来自各地的人士,谈论的话题除了最热门的“琥珀”,还有另一个奇怪的事情,那便是随之而来的年轻男女失踪事件,一开始有女子失踪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哪个采花贼之类的淫贼所为,然而随后数名年轻男子便也离奇不见,至今踪迹全无。有人说这乃是采花贼混淆视听的做法,如真是如此,那也太费周章,朝廷闻之震怒,开始着手派人调查此事,然而半年下来,却毫无线索,失踪的人数却依旧不见减少,各地人家皆忧心忡忡,女子小孩在傍晚全部都禁止出行,生活变得小心谨慎,因而江湖上以楼式为首发起了一场讨伐会,近期在近水山庄举行。 近水山庄乃楼式一族研习术法之所,向来为江湖内外之人所敬畏,楼式更因其强大的力量与渊栖王朝结下契约,朝廷保证楼式的地位不加以阻挠,但楼式每一代研习术法之人不得超过一人,以免势力壮大威胁到朝廷的安全,双方各取所需,互不干扰,这个契约在数十年前缔结,双方向来严格遵守,没有丝毫逾越之举,因而天下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这些风波再兴,朝廷无力解决,便将一切交托给近水山庄处理,楼式族长便顺势提出一个要求,楼式可研习术法之人增加一人,以防发生什么意外,术法失传。朝廷在仔细斟酌之后终究是同意了这项要求,但也附加一个条件:那便是,在第一个术法掌握者为出任何事故之前,第二个术士不得踏出楼家一步,否则视同谋反。 雪衫男子悄然伫立在墙角的旮旯里悠闲的喝着店主送上的粗茶,嘴角微勾,长长的睫毛落下来,也挡不住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潋滟红光,他踮起指尖摩挲耳侧的血色明珰,清脆的声响流泻开来:“小岸,时辰要到了,该启程了。”声音低沉嘶哑,如同寺庙里响起的晨钟。 “是,少主。”旁边身材魁梧大汉深深鞠了一躬,“马车已经备好,就在门外了,”担忧的眼神看向男子,“少主不需要休息一会儿么?长途跋涉而来,想是有些累的。” 男子又小心的抿下一口凉茶,云淡风轻:“不妨事,这次事情拖延不得,还是早些解决了的好。”起身穿上大汉递过来的披风裹上,探手抓起帽子覆住,脸颊隐在墨黑的衣衫间显得愈加苍白,“走吧,默然该等急了。”语气里隐隐有些无奈的笑意。 大汉随后跟上他,脸上也是微笑的表情,这种表情搁在这样一张生硬的脸上让看的人见了也觉得微微的好笑。 茶寮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稍稍热闹了一下,杂乱而猎奇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哎,看到刚才那两个人了吗?估计也是冲着这次近水山庄召开的大会而来的。”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对邻座的同伴说。 “看那衣着,应是个外邦人,难道是楼式族长邀来调查失踪者事件的?”男子旁边的人伸长脖子望着那两个离开的背影。 “依我看,肯定是冲着琥珀来的,异邦者哪能这么好心,白白给你做事的。”另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把长刀,腿跨在凳子上,炯炯有神的双眼贪婪的瞅着方才二人离去的方向,右手托着一个大海碗,仰头灌下满满一碗烈酒,赢得叫好声一片。 “说的也是,可那琥珀之说不是只是个传言吗?难道还真有此事?” “空穴哪能来风,况且这风刮了这么多年,想也不能是虚的了。” “那朝廷还能容忍别人来夺它?” “所以啊,朝廷不是委托近水山庄调查这件事吗?依我看,这只是幌子,目的还是琥珀。” “恩,有理,听说近水山庄借此还向皇帝提出了一些要求,应是达成了协议,楼式才愿意趟这浑水。” “协议?什么协议?”众人纷纷凑过头去,十分好奇。 “哪能让我知道,朝廷那档子事不还都瞒着天下人啊,谁漏出去还不是杀头的大罪,我可不敢去招惹。”书生赶紧埋下头去喝茶。 “不说了不说了,大家喝酒,喝酒。”话题便在众人你来我往热烈的劝酒声中渐渐淡下来。 嘴巴里的猜测可以停止,心中的好奇却无人可以阻隔。 手握长刀的中年男子站在巷子中央堵住雪衫男子和大汉的去路,锋利的刃在日光下反射着锃亮的光泽。 “怎么?中原的刀客已经没落到如此境地了么?”风衣下的眼眸微眯,淡淡的说。 刀客在那样的视线下心脏不禁一阵紧缩,却还是梗着嗓子沉声说:“废话少说,只要把包袱里的银两交出去,大爷我便也不会伤尔等性命,如何?” “如何?”男子浅笑,转而斜靠在墙壁上,对护在身前的大汉说:“小岸,他问如何呢。” “如果你真的想要答案的话,我劝你还是让旁边躲着的都出来一起上吧。”名唤小岸的大汉说,话音刚落,手中不知何时捡起的石子急速的射了出去。 几声痛叫,屋檐拐角掉落数人下来,竟是方才在茶寮里激烈争论的那一帮人。 “哦~还真是不少呢。”青年男子习惯性的伸手触碰了下耳侧的明铛,清脆的“叮铃”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格外的清晰,抬起前脚,缓缓向外迈去,边走边说:“把他们尽快解决掉,不要妨碍我。”他悠闲的下着命令。 闻言,长刀男子大怒,横刀挡住他的脚步说:“阁下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中原七狸了吧。” 其余六人刚要附和,却见长刀在下一刻碎成几段,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雪衫男子已经拂袖而去,小岸面对着男子离去的方向俯首半跪着,直到他完全消失了身影,方才起身,笔直的身躯向后弓起,渐渐弯成一弩蓄势待发的弦~ 惨叫声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想起,路过的人们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满地残缺的肢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破败的院墙,惨不忍睹。 近水山庄富丽堂皇的大门前伫立着两个气势恢宏的巨大铁狮,嘴里各衔着一支金色的铁球,门前络绎而来的宾客不是高官富贾便是江湖豪侠,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因为今日近水山庄将要举行讨伐会,名义为追查离奇少年失踪案件,然而肚子里到底在琢磨着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言而喻。 “少主,你看,你看,好多人啊,今天一定好热闹,那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恩……也一定有很多好看的姑娘,你说是这儿的姑娘漂亮还是咱那的漂亮啊?奴家猜还是咱那儿的好看,咱家风水好,呵呵,都长的跟姐姐一样好看,恩,不对,是没有姐姐好看,不过,没有姐姐好看也没关系,反正就是好看~对吧,少主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不停地说着话,手

舞足蹈的蹦来跳去,煞是活泼,旁边两个人皱着眉一脸无奈,赫然就是方才在茶寮里出现的那两个人。 雪衫男子已经换来一套精致华贵的长衫,袖口和衣襟满满的绣着血色的曼陀罗,依然是白如雪的颜色,狭长的凤目微挑,墨黑的眸子闪闪发亮,竟被衣襟的刺绣染上了一层红光,疑似眸子的颜色,他捻指拨弄耳侧明珰,妖娆魅惑,语气嗔怪;“默然,你太吵了。” 黑衣大汉硬板的脸上咧开一抹笑容。少年撅嘴:“小岸和少主真是的,总是嫌奴家吵,还不是你们太闷了,奴家才总是说话的,不然多冷清啊,也不懂体谅奴家的一番苦心,今天上午还让奴家在这里等这么久,真是讨厌。” 奴家奴家……男子抚着额头低叹:“默然,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哎?”少年奇怪。 “奴家……为什么总是这么说?”大汉提示他。 “哦,这个啊。”少年兴奋:“因为今天奴家在这里等你们的时候,听到好多人都这么说的啊,那些姐姐们说‘爷,你都好久没来了奴家好想你’你看,不跟奴家等你们一样的吗?不过这里的姐姐真可怜,每天都要等,还好奴家不是,不然要无聊死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嚷嚷着。 那些姐姐们…… 男子好气:“你再这么说话,我就马上派人送你回去!” 少年无辜的泪眼婆娑:“为什么,奴……我在这里等你们那么久,你一来就凶,我回去叫姐姐不要理你了。” 男子无视他,径直抽出少年手心的请柬,往近水山庄门口而去,大汉跟上,少年眼见无人搭理自己,也不再演独角戏,抽抽鼻子跟过去。 男子一行人被一个门童领到一个位置坐下,大堂中已经坐的满满的都是人,主位上还是空的,想来主人还在准备,他们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他们一行人脸上,男子无视他们或探究或轻视或敌对的视线,自顾自端了一杯茶水喝下,喉结滚动,液体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缓解了一些疲累,手臂撑起准备小眯一会儿却听见大厅重新沸腾了起来,原是庄主到了。 庄主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然而鹤发童颜的样子看起来依然精锐有神,藏青色的绸缎华衫笔挺有型,衬的他霸气十足,定然是个不俗之人,他环顾四周,视线定在雪衫男子身上,笑容便开始浮现出来,掀起衣袍踱到他面前,说到:“公子能够远道而来,实在是楼某的荣幸,若能助鄙人一臂之力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想是我渊栖王朝所有人都感激不尽。” 男子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还了一礼:“庄主客气,能受邀请,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庄主哈哈大笑,气势如虹的说:“雪衣阁的少主这么自谦,可真让楼某惭愧。” 雪衣阁。众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全都愣在那里,惊讶莫名,人人都知道雪衣阁是翼国最大的组织,势力渗透到国家各个角落,甚至说王朝之内也都是雪衣阁的眼线也不为过,据传这一代的阁主心狠手辣,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六亲不认,曾经为了得到某种东西血洗了整个村落,尸骨不留,因而也自那起被江湖人送与“血弑”之称号。 他这次前来听来竟是受近水山庄庄主之邀,暗地里究竟又怀揣了什么样的心思,大家纷纷在心里猜测。 男子对周围一瞬间热络起来的氛围似乎并不以为意,面带微笑的朝众人施了一礼,自我介绍:“在下雪衣阁之主雪释,诸位有礼了。”笑容潋滟,容是地下一堆男子也实实在在的晃了眼。 默然悄悄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小岸,小声嘀咕:“啊。又一片拜倒在少主美色之下的庸脂俗粉。” 小岸微微赧颜,想说他这句形容词用在这里实在是很不得体,但瞅瞅周围还算正经的形势,还是作罢,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算是警戒。 默然抽抽鼻子,貌似不甘心,却在瞟到少主不高兴地眼神时立马缄默不语。还是不要被送回去比较好啊。 雪释除了默然那方向一眼,冷漠的气息弥漫开来,大堂里众宾客谨慎的探手摸到腰侧的武器,目光戒备的盯在雪衣阁“血弑”身上。杀气是含霜的微尘周旋于呼吸之间,卷起淡淡的不安,庄主见状诡秘一笑,这一笑浅而短,却终究没能逃过旁边那双深幽的眸子,只见楼天罡重回主座红木榻上坐下,“端庄贤淑的跟一母仪天下的皇后。”默然在心里默默的想,偷偷摸摸的像一潜伏在耗子洞口的小狗。 “皇后”整个气势万千的姿势俯瞰“苍生”:“诸位今日能够不辞辛苦,千里而来实是楼某三生有幸,亦是天下苍生之幸,更是我朝百姓之幸。” “好吧,你就是那被临幸的‘主儿’。”某默默暗自腹诽,不期然被某岸“小心翼翼”踩了一下玉足,备受宠爱的小脚丫子直哆嗦。某主子瞅瞅旁边颤抖的小身影,饮酒的动作愈加优雅动人,某默默直碌碌的震住了,小岸暗自佩服主子杀人不见血的奇妙实力实在是与日俱增,与时俱进。 “皇后”继续鼓噪大众:“各位江湖朋友想必都知道近些日子以来在我朝境内发生的一系列惨案以及关于琥珀的传言。” 宾客们仔细藏好眼中放射的欲望之光,衣冠楚楚的聆听,像是恭请佛祖显灵的中诚信徒,在等待佛光普度的神圣时刻。虔诚目光的笼罩下庄主也显得有些晕乎,因而一时笑得有些出格,雪释在他出格的笑容中微微的挑眉,果然…… “众位一定听说了琥珀的传说了吧?” 底下哗然一片。 “不错,不久前鄙人偶然得到了此件神物,却发现了隐藏其中的一项奥秘。”他似乎很满意人们严重掩饰不住的好奇,语调变得悠长而神秘,“琥珀之物,天下之人莫不想要,若任其流落在外,必然引起天下大乱,掀起武林的一场血雨腥风,在下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不是为了观赏或是来宣称自己的独霸权,因为众人皆知琥珀的神奇,若楼某一人独占,势必为天下所不服。”底下附和声一片。 “那庄主到底想要如何,不如直接摊开说了吧,不必再次拐弯抹角,我等粗人也听不懂这等精细话。”底下一位彪壮的络腮胡子男拍拍桌子不耐的吼道。 “这位壮士不必如此急躁,敝庄之人经过仔细斟酌之后觉得为避免引起江湖浩劫,还是让琥珀自己选择主人,无论是谁被选中,其余任何人都不得有异议,否则就是与近水山庄为敌,与朝廷为敌,与整个武林为敌。” 仿佛是沸腾的油锅突然被卡上了一个紧密的盖子,沉闷的钝响震得覆盖物突突直跳,蒸汽从窄小的缝隙中逃窜到空气里,呼吸一下子炽热了起来,似乎能听到心脏在那一刻强制被迫停止跳动的窒息般的压抑感。 “琥珀能自己选择主人,不要太胡扯了。”终于有人按耐不住的咆哮出来,密闭的器皿被突破出一个缺口,仿佛久积的怨气终是得到了纾解,又恍若是对峙的战场,主帅一挥令旗,响应者便万马奔腾着齐齐哀鸣。 “大家先稍安勿躁,待亲眼看见便知晓楼某人并非信口开河,口出混言。”庄主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摸不着头脑,徒在心里揣测传说中的琥珀究竟是何方神物,而楼天罡又怎么舍得忍痛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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