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29日 19:42
主一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围绕在他身上。
“连堡主在遇害之前,意识及武功皆已恢复如初。这一点封玉行封大夫可以作证。”语罢,他稍稍侧身,封玉行一干人等正好步入众人视线。
封玉行迎上众人疑惑的眼光,当下郑重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在下当日已为连堡主清毒。”
“连堡主曾经中毒?”李让的眉端又近几许。
桔衣少年于此时回头,恰好收到李让递来的眼神,他不由弯唇一笑,“这点我稍后再道。”继而调开目光,转向众人,“当日,我假扮李捕头召集连家堡众人于前厅盘查,留在连堡主身边的只有一个送药丫鬟。据那丫鬟所言,她半个时辰前送药进去,而当时连堡主天已醒,但在半个时辰后,便猝死了。”音落,莹澈的视线徐徐扫过众人。
“你是说,凶手在那半个时辰内行凶?”李让眉目一沉,陷入深思。旋即转念一想,主动推翻自己的结论,“但这不合情理。既然连堡主武功未失,一般人非其对手,除非凶手武功超群。但如今武林中要找到与连堡主匹敌的对手,也是少之又少。”他如实而道。
那少年抿唇轻笑,上前拍拍李让的肩膀,摇首嗟叹道:“诶,李兄。这你可就猜错了。这凶手其实并不尚武。”
“这……怎可能……”不光李让,旁听众人皆露出惊异之色。
见状,桔衣少年嘴角笑意加深,众人的反应自然在其意料之中,只见他不疾不徐道:“其实凶手在那碗药里下了毒。”
“不可能!当日小封封已经验证过了,那药并无异样。”黄珊珊当场反驳道。
少年循声回头,笑睨了她一眼,摇头晃脑地卖起了关子:“普通的毒药当然不可能,但有一种毒药除外。”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少年眸光转暗,轻轻翕动着双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幽兰拘魂引。”
众人发懵,怔在原地,脑中同时浮出疑问。
“此药毒性甚烈,无色无味,人食之,至死无任何中毒迹象。即使吸毒至宝‘玉蟾蜍’也验不出毒性。所以将其混入汤药中,实乃神不知鬼不觉。”少年轻缓却森然的话语震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照你如此讲来,那下毒者即是那送药丫鬟?”李让最先反应过来。
少年又恢复如初的无邪面孔,一边晃着食指一边道:“非也非也。那丫鬟并不知情。”
“这……”李让眉梢紧锁,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将卡在喉咙的半个字节生咽了回去。
少年适时回眸,笑得别有深意,“诸位请跟我来。”语毕,甩袖先行。
众人自是紧随其后。不消多久,一干人等立在一房门前。少年最先推门而入,众人接踵而至。
“此处是?”李让环顾了下四周,视线定在地上的灶灰。
“当日那丫鬟即在此为连堡主煎药。”桔衣少年笑笑,负手走到一处,顿住步伐,半撩起眼,望向房梁,“请诸位抬头,用眼睛仔细看。”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犹自盯了许久,却没瞧出什么名堂,眼中仍是一片迷茫之色。倏忽之间,一道黑影疾速跃上房梁,少顷,脚尖着地,立于众人面前。众人定睛一瞧,原来是李让李捕头。
“房梁上有一处极小的洞。”李让对上众人期许的目光,平静地陈述道。
少年点点头,面上笑意不减,“这个小洞其实是人为所挖,用以藏毒。”
“什么?!”又是一阵惊呼声。
“凶手在案发前先将毒药藏于此洞中,并且以石蜡封之。待那丫鬟前来煎药,在灶火正旺之时,热气弥漫而上,石蜡受热熔化,毒药自然掉入药盅里。由于热气笼罩,一般人自然不会察觉到这细微的异样。”说罢,少年半蹲下身子,指着地上略微光滑之处。
众人纷纷俯首低看,凝视稍许,相继点头-,暗道,果然是石蜡残屑。
少年站起身,掸掸衣裳,嘴角的弧线缓缓收敛,手指房梁处,“请诸位对照此上下位置,即明了这距离范围刚刚好。这都是凶手事先计算好的。”话落,收手,看向略显躁动的人群,语气转沉,“这样一来,凶手不用亲自动手,即可作案,并且还可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的确有理。”李让若有所思地颔首。
“可是你当日不是说,连堡主是死于银针刺颈?”黄珊珊看了看房梁,又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很是不解。
闻言,少年目光一凛,冷笑道:“这就是凶手使的障眼法了。人人皆知连皓夕擅长银针术,凶手为了嫁祸给连皓夕,自然要使这招。”他顿住话语,转向众人,继续道,“其实案发当日,当我们一行人进入连堡主的房间时,他的确死了已有半个时辰,但脖颈上原本应无针孔!”
“你的意思是……”黄珊珊似乎想到什么,瞪圆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