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19日 12:39
。约莫二十七八岁,肤色微黑,五官并无任何出色之处,只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锐利之光,令人不敢直视,整个人笼着严厉沉着的气息。
“我在自己房里睡觉。”黄珊珊懒懒地回道,瞥了对方一眼就调开视线,心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李让又将目光调向白一一,等待她的回答。
“我于亥时起,便在房里歇息,直到丑时听到门外的动静才起身。”白一一迎上他的目光,却不慌张。怪了,平时这等锐利的眼神她该害怕才对啊……怎的今日反常了?……许是讲实话的缘故吧,没什么可心虚的!
“可有人证?”李让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语气沉稳。
“什么人证?我们在自己房里睡觉,哪里来的人证?”黄珊珊沉不住气了,质问道,“你在怀疑我们?拜托,用你们的脑袋想一想,我们两个弱女子连路都摸不清,到哪里纵火啊?而且我们与连夫人无怨无仇,干嘛要害她?”
一差役上前,厉声道:“不得无礼!”
黄珊珊撇撇嘴,不再作声,心里却在咒骂对方。白一一出来打圆场,语气温顺,“我们确无人证。”
李让点点头,绕过他们,继续盘问其他人。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黄珊珊和来福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欲出言询问,李让适时回身,对陈总管道:“连堡主身在何处?”
“堡主在房内,不过至今昏迷未醒。”陈总管回道。
“早就醒了,我们今早就给连堡主服了解药,这会儿早该醒了。”来福抢过话头,嚷嚷道。闻言,陈总管甚是惊愕,回头怒斥丫鬟,“堡主醒了为何不通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奴婢……奴婢并不知啊……”那丫鬟吓得一个哆嗦,跌倒在地上,眼泪开始打转。陈总管还欲呵斥,李让适时出言,“总管可否带李某探望一下连堡主?”陈总连连答应,瞪了那丫鬟一眼,提步为李让带路。白一一等人也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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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一干人等抵达连碧天的房间。却见一丫鬟面色慌张地从内室跌跌撞撞地跑出,陈总管眼尖,快步上前拖起那丫鬟,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丫鬟面容苍白,牙齿开始打颤,伸手指着内室,断断续续道:“堡主……堡主他……”陈总管面寒如冰,登时松开丫鬟,不做考虑,快步奔入房内,李捕头等人随后而至。
白一一刚踏入,就听到陈总管的嚎啕大哭,登时吓了一大跳。这……陈总管……竟然也会哭?
李让疾步来到陈总管身边,拉开扑在连碧天身上大哭的陈总管,伸手一探连碧天的鼻息,心中咯噔,果然断气了!掀开被子,手指探上死者的脉搏,继而仔细检查连碧天身体各处,身体有余温,却无任何明显伤痕!黑眸一紧,微微直起腰身,声色冷然地对身后的众人道:“半个时辰前断气的。”
半个时辰?众人皆为惊愕。那个时候他们都在前厅接受李捕头的盘问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杀?
李让退离床边,视线扫了整个房间一圈,目光定在地上的碎瓷片,走近几步,弯身捡起几片,鼻端嗅到药味,仔细一看,碗片上还留有水渍,思绪一转,拿着碎片向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那惊慌的丫鬟这时已平缓情绪,自人群中而出,上前垂首道:“回大人,这是封公子为堡主开的药,奴婢奉命煎药。”闻言,李让的目光落在封玉行的身上。
封玉行神色不惊地上前,解释道:“确是封某为连堡主开的醒神药。”李让若有所思地看着封玉行,又转身询问那丫鬟,“你端药进来的时候,连堡主是否昏迷?”
那丫鬟摇摇头,回道:“一个时辰前,奴婢端药进来的时候,堡主已经醒了。”李让眉头微紧,又道:“那这碎片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抬头看了碎片一眼,又低头回道:“堡主不喜欢他人服侍,所以奴婢放下药便守在门口等待堡主招唤。后来等了半个多时辰,房内也无动静,奴婢就斗胆推门进去,见碗碎了一地,而堡主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奴婢一慌,刚想出去喊人,大人就来了。”
李让点点头,那丫鬟便退下了,然后他转身对着封玉行道:“封公子,可否帮李某一个忙?”
封玉行微微颔首,来到李让身边。只见李让拿起一片碎渣递给封玉行,神色严肃:“请封公子帮李某检查一下,看是否多了味药。”封玉行接过碎片,放在鼻端一嗅,思索片刻,道:“此药未增未减。”
闻言,李让神色复杂,低头围着碎片转了一圈,然后将视线转到床上死相颇为安稳的连碧天,心思百转。忽然,瞳孔一缩,走近床边,俯身扳过连碧天的脑袋,视线落在他的颈后,这是……几个小红点。暗道,看来这便是致命伤痕了!
陈总管双眼通红地接近李让,语气有些哽咽,“李……李大人,我们堡主……是如何断气的?”
李让面沉如水,凌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又看向陈总管,然后伸手一指连碧天颈后的小红点,道:“这便是致命伤。”陈总管蓦地退后几步,身体不稳地靠在圆桌上,双目瞪大,一副见鬼的模样。李让眸光微闪,放开连碧天,上前几步,抓住陈总管的右手臂,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总管避开李让咄咄逼人的眼神,一转头,就见众人齐齐射来的视线,踌躇了半晌,终于拉起袖子,露出左手臂。顿时几个小红点落入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