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9月07日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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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厅
綮沂顶着双熊猫眼,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
他一夜都在疼痛中度过,好不容易在五更的时候入梦,可偏偏这白公子就不让他好过!辰时几分便遣丫鬟来打搅他的好梦。唉,早知道给他下点迷药,让他昏睡几天好了。綮沂懊悔道。
杞裳坐在綮沂对面,瞧着綮沂颓靡的样子,她心头大乐,不由掩袖窃笑。
“綮沂公子,白姑娘,白某谢过两位救人之恩。”主座的白月云于今晨清醒,虽然面色仍有些苍白,却是无大碍了。
杞裳刚欲回话,某人便抢先一步,使得她不得不蹙眉看着他,只见其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懒地回道:“好说好说。只要白公子放在下回去睡个回笼觉,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这……”白月云愕然,不由关切道,“綮沂公子昨夜没睡好?”
杞裳冷哼一声,心道他是自作自受。
“昨夜屋内有只大老鼠,叽叽喳喳,搅得在下不得安宁呐。”
你才是老鼠!杞裳瞪了綮沂一眼,不做声。
“老鼠?”白月云拧眉,随即召来下人,呵斥道,“客房内竟会出现老鼠?你们是如何打扫的?去!将綮沂公子的房间彻底清扫一遍,决不允许出现任何污垢!”
下人们立刻领命退下。
“白公子,虽说你现在已无大碍,但仍须静养。这几天,最好戒盐荤。”綮沂闭目,单手撑着脑袋,语调懒散。
白月云颔首。
“白公子,你可知道你为何种蛊吗?”杞裳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真相告诉他。
“蛊?”白月云错愕,“王管家跟白某说,白某是忽患怪症。”
“白公子,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吗?”看他的样子,八成什么都不知道,杞裳心道,“你睡了足足一年有余。”
“什么?”白月云大惊,“那绸缎庄的生意……”
“是你表弟杭云霄帮你打理的。”杞裳淡淡回道。她以为他会先问他的妻子,没想到,他最先顾及的是他的生意。也对,白月云本身就是个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人。她唯一一次看他失控,就是白月音死的时候。
“云霄?”白月云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人呢?”
“前几天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杞裳如实回道。
“那我这病是怎么回事?”白月云现今最想搞清楚的是他为何会无缘无故昏迷一年多。
“听我师兄道,你是中了苗疆蛊毒。”杞裳说着,兀自瞥了眼对面座位的某人,那家伙正支着脑袋打瞌睡。
“蛊毒?”
“嗯,我想该是在饭菜或者酒水中下蛊。”杞裳说出自己的推论。
怪不得……白月云想起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吃了苏嫣做的饭菜。难道……“是苏嫣下的蛊?”
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妻子了。眼中掠过一抹轻蔑,杞裳不急着回答,径自端起身侧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方道:“此苏嫣非彼苏嫣。”
“白姑娘此话何解?”白月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