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3日 13:31
容是我的义务。“呜”情不自禁的哽咽,是源自于掩饰得不够好的沉痛。
我捂着嘴巴,还是输给了心里那怅然若失的巨大疼痛。就好像活生生血淋淋的心被尖利的刀刃割了一遍又一遍,毫无间断与歇息的空间,逼得我的眼泪无法停止,逼得我没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在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是冰冷的。只是,我却觉得很温暖。当一个人已经冷到极至,外来的冰冷只会成为温暖。
“日爱,为什么哭了,啊?”温柔,含富母性的慈悲,救赎了我的泪水。瘦骨嶙峋的手,拍了拍我的背脊。
疑惑的关切,透露了她的不安。她好似猜到了什么,又好似在等我这个当女儿的向她坦白一些什么。
“妈,我骗了你,我是一个已婚男人的情妇,我不是什么唐氏集团的员工,我撒谎了,对不起,妈”我扑进她展开的怀抱,泪水汹涌。因为找不到好的解释,我只好随便的搪塞自己的近况。
我骗她,为了修饰自己。
“妈早已经知道了。”她继续轻拍我的背脊,给予我坦白后的安慰。
“妈?”我抬起头,看了看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王宇龙的打趣并不是真正的打趣,至少他说的我们很像这一句话,是真实的。
我可以一眼就辨认出她是谁,除了不断纠缠我的片段,当然也包括了她与我相像的容貌。
老年的我,也会像她这样吗?
我好似可以预见未来年迈的我。
“妈虽然看不见了,但妈还是有感觉的。妈就知道妈会把不不良的命运与基因遗传给自己的女儿。”她呼了一口气。
“妈,不要这么说,这是女儿的错。女儿从一开始就错了,女儿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他的,结果”我空出一只手,捂着嘴巴。
“这是你自己刻的疤痕吗?”她抓住了我捂着嘴巴的手,触摸我那丑陋的手背。
“妈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在看见她的手背上也有一道疤痕后,明了了一切。我们,真的那么像吗?
“情妇是女人都承受不起的工作,没有女人会逃得过这个命运,日爱,咳你可以答应妈一件事情吗?咳咳”她以无神,望入我的眼孔。
“妈,快躺着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妈好了以后再说,好不好?”我从她的怀抱起来,伸手协助她重新躺下。
“不,日爱,妈不说,咳咳,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飘渺的尾音,让我一窒。
“妈,我们有的是机会呀”我怒斥,泪水开始闪烁。
“妈知道自己的事,妈能在离开之前见到你,已经很满足了,只可惜你的姐姐咳咳,日爱,不要重蹈妈的覆辙,知道吗?”她闭上眼睛,呼吸艰难起来。
“妈,妈不能这样离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妈”我哀求,跪了下来,伸长臂膀抱着她的头。
“傻话,哪有人不会离开的,这一世妈对不起你们两姐妹,这个亏欠,妈只能在来生报了咳咳,妈坚持了那么久,原来是为了见自己的小女儿一面”她抬起轻颤的手,摸了模我的脸颊。
是冰冷,我感觉到了那个冰冷。
“妈,不要妈还没看到姐姐,我要找姐姐来看你,妈,你不可以死!”我抓住她的手,摇晃着。
“日爱,答应妈,不要当情妇了,好吗?离开他,找一个一个爱你的男人。”她的手垂下,我懊恼自己抓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