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2日 13:24
,我审视着那个睡得安详的女人。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一条一条的皱纹,如同岁月的印记。皱纹下的肤色,是不健康的红润。
床头前,有一个针筒。
一支躺在棉花旁的针,沾了几滴明显的红色血液。她的唇角上扬,脸部表情随着笑痕,变得柔和。
她睡得很稳,在打完针后,她以最段的时间进入遥远的梦乡。在那个梦乡里,她好似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维持在代表愉快的弧度上。
“日爱,天亮了,快去歇歇。”一只关怀备至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肩头上,仍残留着微微的痛楚。那是一个舍身相救的烙印。那个烙印里,承载了无数个唇印。
一个男人的唇印。
平淡没有痕迹,如水过无痕那样。悸动犹存,在误以为没有痕迹的当儿。
“宇龙,请你坦白告诉我,妈的情况。”上天酷好对转与倒回这个让人感到无力的游戏。我们的位置,回到了原点,又从原点对转倒回一圈。
我们俩很相似,都在好不容易结束寻觅时,失去渴望中的欢喜。他的亲生妈妈因为癌症而被迫与他生离死别,而我刚相认的妈妈确实患上了无药可治的糖尿病。
一次的亲眼见证,我看到了她隐忍的苦痛。那种自己拿着针扎自己的画面,只稍看一次,我就泪流满脸。
由此可见,我确实不适合当医护人员。
“如果提早接受治疗,也许会有得救。”没错,如果。时间不能倒流,如果也不会有被实现的一天。
“宇龙,谢谢你,帮我找到我妈。”我转头,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我发觉,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感激他。
“不用客气,那个时候在政府医院看到她,我就觉得似曾相识,你们俩长得还真像。”他打趣。他的偶然,总是那么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我从妈妈口中听到的版本不像他的那般轻松。
“他把妈从政府医院转到私人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妈帮妈看病,然后妈就来到了这里。”眼神虽然空洞,嗓音却是极其感激的。
“我想留在这里陪她,可以吗?”除了道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在暗地里帮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的男人。
我转过头,逃避地面向那个沉睡中的女人。
“可是你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开个门就可以看到我。”他的体贴入微,让我无言。
请宽恕我的无情无义,因为我的心已经完全地交给了一个叫唐家城的男人。极短的时间里,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那个爱,战胜了一切,也夺取了我唯一的心。
“家城,我找到我的妈了,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我怕我会失去她,我们才见面,我不要失去她,你过来陪我,好吗?”拿起IPHONE,我泄漏了我的恐慌。仿佛,话筒的那一端有他,他可以赶来给我一个拥抱安慰我。
“嘟,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IPHONE滑落,落在床边。崭新的荧幕上,连贴纸也还没脱。
只是,宽大的荧幕上是一串没有接通的号码。
时间,是早晨六点零八分。他,仍旧没有接听我打了无数次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