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3月15日 11:00
,你胡说什么?”
“胡说?”索朗越笑,眼泪就流得越凶,“我也特别希望是胡说,可是怎么办呢,就像之前圣遇到你时自欺欺人讲的那样,全世界有多少姓轩辕的,是江南的,有两个哥哥的,现在年纪19岁的女孩子呢?哈哈,事实就是这样怎么办呢,我是可怜虫,你也是,你比我还可怜。我好歹叫过几年妈,你呢,她正眼看你的一次只是因为你是我同学……”
“闭嘴。”轩辕草忽然想起上一次,应该也是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梅朵卓玛的情景。
是啊,那女人,看上去根本就不认识她呢!
“轩辕草,你让我怎么闭嘴?我不是恨你,我是可怜你,可怜我,可怜丹增那个傻男人。爱了梅朵卓玛那样一个混蛋女人,到快死了还念念不忘,有什么意思呢!你扪心自问,是不死想过有一天见见亲生母亲呢,算了吧,那样的女人,你见了有什么意义呢?”
轩辕草恼怒了,双手紧紧箍住索朗达娃胡乱砸着酒碗、酒坛子的手臂,目光骇人地、一字一顿地问:“谁告诉你的?”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认识那么久,以前不说,现在反倒说了?轩辕草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炸裂了,最近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就像手榴弹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朝她扔来。她明明是跑这边来找索朗诉苦的放松的,为什么反而又被炸呢?
她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样接二连三地拿她开涮!
索朗高出轩辕很多,看上去也要壮很多,可是被轩辕草箍住,居然使尽了力气都挣脱不开。看着轩辕草一瞬间从见到她的喜悦变得茫然、愤怒、受伤,索朗有些后悔、有些心疼、有些自责。这些的确不应该怪轩辕草的,为什么要一激动就把什么都说了,丝毫不给轩辕草一些准备呢!
想起父亲瘦的皮包骨头,接收化疗头发都早就没了的临死模样,索朗对梅朵卓玛的恨意就更加浓烈起来。手腕被箍得生疼,侧脸看向门外,不去面对轩辕草的双眼:“我爸说的,或许你也去问问你爸!”
以这样的形式多一个妹妹,还是朝夕相处一年多的轩辕草。索朗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也不知道该同情轩辕草还是同情自己。
慢慢放开索朗的手,轩辕草面无血色地从还没有来得及放热乎的椅子上提回背包,头都不回地出了梅朵庄园。
“我会问的。如果是假的,我来找你,如果是真的,再也不找你。”
轩辕草被冲击得慌乱了,误解了索朗的意思。她想,索朗八成是恨她呢。索朗从很小就体会不到健全家庭的温暖,小小年纪要被周围的人说成一个母亲跟着野男人跑了的贱小孩,都是归咎于那个野人是她的爸爸轩辕明珂。她这个导致索朗父母离婚的第三者所生的小孩,却可以受尽万千宠爱、无忧无虑地在大家庭里成长,不缺父母爱,自小含着金汤匙,兄长百般呵护……
索朗不怪,轩辕草自己都觉得惭愧呢!
向一位酿酒的工人借来一支手机,轩辕草拨通了王贤的号码。
“妈……”
她第一次觉得叫王贤这个称呼,是多么的难为王贤、侮辱王贤。第一次特别深刻地体会轩辕允自小疏冷她的心情。
“小草,怎么是你,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是不是想妈妈了?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给我和爸爸打电话,我打过去也都你你大哥接呢?你好好的吗?有没有吃胖一些,是不是又和大哥怄气了?”
轩辕草看着一旁等待着要回手机的工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她不过就是叫了一个字,王贤就是这么一长串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呢。
“妈妈!”轩辕草努力让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妈妈,您认识梅朵卓玛吗?”
……
电话那头,是戛然而止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