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29日 20:18
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做爷们的为什么都那么喜欢打打杀杀,她更加想不明白何志那个明明头脑正常、思维正常的大哥怎么会放手让他们拼个死去活来,难道他就没有一点担忧感?
“你们想干什么?整天拼个你死我活的很威风吗?阿堂……”何如将视线移向何堂,说道:“他只是打伤了你的兄弟而已,又没有打死,你至于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吗?更何况阿朱不也打伤了他的兄弟吗?你们两个消消气,就当是各自扯平了不成吗?为什么非得来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你趴下就是我倒地的惨局呢?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心理感受?你还把我当大姐看待吗?”
“还有你!”何如又将目光转向左旬,说道:“我知道你很能打,我也知道你很倔强,可你能不能扮一次乌龟忍一下气缩一回头啊?就当是为了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了?你那么喜欢打架你那么喜欢杀人,我何如可以带你上屠宰场,任你屠个够任你杀个尽,这样还不成吗?即使你真的很想做一回英雄,出一次风头,我何如照样可以替你办到,我都把自己的姿态降低到这种程度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女孩,给我一次宽容给我一次满足好不好?”
“你们两个浑身恶臭、衣冠不整的野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们再动手,我要你们立即收拾好东西滚回自己该回的地方去。我不管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旁观者放在眼里,我也不管你们是否同意我的说法。总之一句话,散开,都他妈的给我散开!该睡病床的去睡病床,该打吊针的去打吊针,不要再在这里煽动民族分裂,污染环境影响市容!听清楚了没有?”
“一个月后,等我们都养好了伤,再来决一高下!”说完这句话,何堂头也不回的带着阿朱几人转身离去了。
“好,一言为定!”望着何堂逐渐远去的身影,左旬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你们这两个混蛋,你们这两个天杀的败类。枉我们国家出钱又出力来养活你们两头毛驴,可你们非但不思进取,反而整日在这里又是喊打又是喊杀!打吧杀吧,你们两个臭男人拼个够吧,我何如不管了,我不管了!”
说完这句话,何如绷着一张犹似番茄一般红艳的脸庞气冲冲的离开了现场。左旬没有上前劝住对方,他依然用那种漠然一切的目光注视着她逐渐远去。
“老大,我们去把阿昭救出来吧!”王铁蛋靠到左旬身旁,他说道:“阿昭受了很重的伤,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嗯!”左旬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吧!”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左旬的目光突然投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何志身上。此时,何志正挂着一丝浅谈的微笑凝望着自己。
左旬静静的与对方对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远远地超乎了左旬的想象,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上仇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会与仇人的大姐莫名其妙的扯上关系,更加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患上了失忆症,而且还是单向性呢。
“何先生,我打算把我的兄弟接走,可以吗?”其实,最让左旬难以捉摸的还是何志这个人。由他踏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的摸清何志的真实面孔。在这个房间里,何志就好比如一个闲若无事的过路人,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仿佛孰视无睹一般,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参与过。无论是自己打伤阿朱,还是何堂向自己发起挑战,他总是默而无声的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变化。
他的心里究竟装了什么呢?他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又是持着怎样的看法呢?他为什么就能做到冷眼观局变,置之而不理呢?左旬想不清,也摸不透。在他的眼中,何志这个人似敌非敌,似友非友,似有意非有意,似无意非无意。
人心似瀚海似蓝天,其中所装载的思想总是广阔无边,难以全窥。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一个人的智商有多高心理探索术有多功深造化,他也无法完完全全的将另一个人的心里所想全部琢磨出来。因为人的思想不是固定的,更不是有形的。
一丝柔中带刚的精光自何志双眸一掠而过,他淡然而道:“没问题!我已经派人开了一辆车在门外候着,你赶紧带齐你的兄弟上医院吧!”
“谢谢!”抱有感谢的态度,左旬向何志点了点头。
目送着相互携扶蹒跚着步子逐渐远去的左旬三人,何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是怎么看待今天的事情的?”左旬的主治医师林海生站在何志身旁,轻声问道。
“唉……”何志闭着双眼,双手轻缓地揉搓着太阳穴,他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两个人的间隙也是一样,靠的是共同的努力才能磨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他们之间发生了矛盾,我无法参与,也没有能力去调解。所以,作为一个应该是当局者的旁观者,我只能冷眼看局变,顺天意,顺自然!唉,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去解决吧!我们何必要参与其中操心劳肺呢?不说它了,我们也该撤了。走吧,为了你林海生又再创造了医学界的奇迹弄醒了一个植物人,我们哥俩好好地去喝上一杯。
“什么弄醒不弄醒?你有没有读过书啊?是救醒好不好?”
“对对对,是救醒是救醒!呵呵……不过我听说你在‘救’醒那小子的过程中还让他给插了一钢笔哦,有没有这样一回事啊?那小子也太他妈的够勇猛了,连你这个当年号称‘东方不败’的武术界精英都能插上一记,佩服佩服,插到哪了?让我瞧瞧,哟,好深的伤口哦!”
“嗷嗷嗷,疼疼疼,你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