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28日 20:14
?”
“废话我懒得再跟你讲!阿朱,如果你还把我这个堂哥放在眼内的,那你就赶紧给我滚过去向他道歉,即刻、马上!”
没有婉转的言辞,何堂的态度异常的果断,不允许你有半点的拒绝。
站在一旁的阿唐与阿藤实在是替阿朱感到不公,他们说道:“堂哥,这……”
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何堂大手一挥,大喝一声:“不要跟我说向自己的仇人道歉是件很丢脸的事情,你们既然做得出这些手脚,那你们就应该有这个胆量去面对!”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在这个极其怪异的场面中,写满了许多让人不解的地方。
何如不停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在她那犹如暗夜星辰般明亮迷人的眸子中,充满了疑惑!她暗想:“阿堂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兄弟向别人道歉?这似乎不太符合逻辑啊,有哪个做老大的会护长不护短的呢?”
而站在一旁的左旬还有不远处的何志也是满脑的问号,这何堂到底想搞什么花样?在无意中,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到了在一起。他们怔怔的望着对方,从他们的眼神以及脸色中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心有感应似的都悟出了这样一句话:“这孩子,肯定是受刺激过大疯掉了!”
“去啊!怎么了?你不敢吗?”何堂的嗓音再一次响了起来,他定定的望着阿朱,道:“能屈能伸、敢作敢当者才算得上大丈夫,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你就给我过去,对他说声对不起,去!”
阿朱紧紧的咬着牙关,其身体也因为过度激动而在微微的打着罗嗦!他的心情真的很难受,很复杂!何堂竟然让他去向左旬这个十恶不赦的大仇人去道歉?说真的,即使你让他去学狗叫,学乌龟爬,哪怕是挥刀自宫不做男人,他也不愿意向左旬道歉!一句对不起倒是说得很容易,但这也得要看对谁说了!相对于阿朱来说,假若你真要让他垂头呆脑的去向左旬道歉,那感觉简直就是……比死还要难受!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阿朱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包括自己的父母长辈,但他却做不到不听何堂的话。原因很简单,因为何堂是他的好兄弟,更是他的好老大!在平日里,何堂只需稍微使个眼色,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他阿朱也在所不辞。既然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他都愿意听从调遣,那一句小小的‘对不起’,又算得上什么?引用何堂说过的话“能屈能伸、敢作敢当才算得上大丈夫”
最终,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也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屈辱,在众目睽睽之下,阿朱挣脱了同伴的携扶。倚仗着自身的力气,他一步一步地往左旬靠过去。
低头仰望着这个比自己矮小,但在手段以及身手上却比自己高上百倍、狠上千倍的对手、敌人、仇人,阿朱长长的吐了口气,忍受着内心的屈辱与一个男人的尊严的痛苦煎熬,他缓缓地蠕动双唇,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三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的词语:“对……不起!”
‘唰’的一下,冷汗瞬间浸透了左旬的后背心,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只是轻轻的动动双唇,他便犹如被一颗高射炮击中身体一般,狠狠的颤了一下。
“你做得很好!”就在这时,站在后方的何堂走了上来,他伸手携扶着阿朱,语气兴奋的道:“你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不愧是我何堂的好兄弟!阿朱,你做得很好。我何堂,为你而感到骄傲!”
“哇呜呜……”也不知道是因为受辱太重,还是因为何堂说的这番话所含的感动因素太多,阿朱竟然趴在何堂的肩膀上……哭了!是的,他真的哭了。而且还是那种痛彻心痱、悲痛欲绝,流干泪水又流鼻涕的哭。他哭得那样的放肆,他哭得那样的淋漓尽致。他的悲他的伤,他的欢他的悦,他的骄傲他的自豪,他的屈辱他的不甘,都随着他那川流不息的泪水与鼻涕一并的发泄出来,然后再一并的涂满自己整张脸。总之一句话……哭得一塌糊涂!
何堂轻轻的摩挲着阿朱的短发,他的手显得那样的温柔,温柔得又那样的别扭!两个大男人,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一个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忙着痛哭,一个轻抚着对方的头颅忙着安慰。此情此景,不免会让人联想到一连串不太正常的东西!
“不哭啊不哭,乖……”何堂柔声安慰着阿朱,他说道:“我的好兄弟,堂哥给你报仇!”
说到这里,何堂霍然一个抬头。眼中闪过一团炽热的狂火,何堂无比狠毒的盯上了左旬。
“你我二人曾共同许诺过,不管结果谁输谁赢,我们都不能因为心有不服而再找对方的麻烦。我何堂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再有收回或食言的时候。今天,我的兄弟违背承诺打伤了你的人,错在他更在我。所以,我何堂在此也向你说声抱歉!但你今日也重伤了我的兄弟,按照江湖义气的规矩,我同样也不能放过你。所以,我何堂要再次向你发起挑战!”
左旬静若似水地望着眼前这个突然转性,突然凶恶起来的何堂。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他左旬即使再愚蠢也不可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各位朋友,你们想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