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中的小疤，天瑞整颗心莫名的激动起来，这怎么可能？这……

感受到头顶上那本是急促的呼吸竟然在抱住自己的瞬间不禁倒抽了口气，凡鸯不解，眉头本能的打了个结。

“太……大王子，您……”她想找个话题，可是一出口，又差点叫错。凡鸯暗忖，这话可真不能多说啊。

“小疤，扶我起身。”天瑞在察觉到什么后，却用了最快的时间整理好心情，便恢复了原本的冷淡，命令凡鸯伺候他起身。

“哦。”凡鸯可就没有那么聪明猜到其中的古怪，顺着他的意思快速地由他怀中起身，伸手就要扶起他。

可就在自己将小手放到他的左胳臂上，天瑞竟然下意识的用右手握住了她的其中一只小手，并将它紧紧的包裹在他炽热的大掌下。

“太……大王子？”凡鸯怔了一下，不解的瞅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掌，心底竟感到一暖。

“有什么不对的？”天瑞冰冷的声音再次扬起，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冷酷无情。

“没……没什么。”她哪敢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哪容得下她这个小宫女有什么质疑。

“有什么你就说。”被凡鸯扶回床沿坐好，天瑞第一次给了她发问的权利。

这已经算是他给她最大的让步了。

凡鸯一乐，当真以为太子哥哥想给她问出心里疑惑的机会，刚要开口，却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全部的念头。

只听天瑞不急不缓地说：“说的好有赏，说不好掌嘴。”

“……”这是什么狗屁的话，凡鸯翻白眼，没再敢说任何的话。

果然，在太子哥哥面前，她还是乖乖当个哑巴比较安全。

“你在瞪我？”天瑞虽然看不到，可依旧能感受到一道愤怒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自己这会儿该是千疮百孔了。

“奴婢不敢。”凡鸯声音很明显含着大大的不满。

这丫头，坏毛病还是没敢？！

天瑞轻咳一声，转了话题，“你来这做什么？”

“啊！”凡鸯惊呼，下意识瞅瞅自己手指上那已经不知所踪的药泥，心底不由惋惜，多浪费啊，那可是千金难求啊！

“又怎么了？”天瑞习惯性的挑眉，循声望去，眼前是漆黑一片，但是心底却清楚着这丫头此刻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都怪你！”凡鸯小声咕哝，可没敢大声叫他听到，她可还不想死的太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天瑞又问，但是声音明显不在那么冷漠了。

凡鸯倒是没怎么察觉，径直再走到他跟前去，扬声命令道，“大王子，请坐好，小疤要给您上药。”这回出息了，没叫差，孺子可教。

“上药？”天瑞不解，他又没受伤，上的是哪门子狗皮膏药？

“哎呀，当然是武太医送来治疗你眼睛的药膏。”话一出口，凡鸯下意识的抖了身子，这一眼望到天瑞的脸色后心情跟着跌倒谷底。

她深知，就是因为世事的残酷才会让太子哥哥在一次次的希望中又重重的摔回谷底，甚至让他的整颗心残碎不整。

“出去。”显然，他已经比自己更早就放弃了。

凡鸯却没有被他恶劣的口气吓退，“你管它好不好使，死马当成活马医不就好了？！”

话一出口，凡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不被掌嘴她都跟他姓！

可是话说回来，她本来就跟他一个姓啊……

有好一阵子，屋内是一阵的沉默。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凡鸯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时，却发现天瑞的脸色是那样的平静，甚至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