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19日 23:44
”
“你一个人去?”任宽盯着他,皱着眉头问,“不会有什么危险么?豪门恩怨深似海,你就一个人这么踏进去?”
黄立璜思考片刻,任宽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
“我陪你去。”任宽已经做了决定,站起来。
“任宽,”黄立璜抓住他的手臂,“谢谢你。”
“别提谢,我去东北也是为了拓展我的生意。”
邱华一个人坐上了火车,没有黄立璜作陪,她有点失落。她望着车窗外,离开了上海的季节,她才开始思念家人。她真想告诉母亲,她和黄立璜的事情,但是她怎么开口呢?母亲是个那么固执的人,唉……她托着腮,又想起黄立璜,几日无消息,只是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出远门。她觉得,黄立璜始终没有让自己融入他的生活里去,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自己不要去干涉寸金和周律民的情事——这一点是她怎么也想不清楚的。黄立璜在这件事情上,固执地就像封建的大老爷,不容许任何质疑和意见。她真讨厌他那刚愎自用的样子和傲慢的头颅,尽管他那么英俊。
她在长沙下了火车,周律民家的管家在出站口接到她。
“您就是邱小姐吧,我是周律民的太太阮冬梅。”周家大门口,周律民的太太亲自出门迎接邱华。她着一身藏青色的旗袍,显得脸色苍白却有些晦暗,小小的她直挺挺地站着,颇有梅的风范。
“您好。”邱华友好地伸出手和她握手,她犹豫了刹那,才抽出手和邱华握了握。
“请进。”她说。
细看起阮冬梅,那张南方女人的脸秀美而动人,有别于邱华所见的其他南方女子,阮冬梅身上缺少了些灵气和人气。邱华想到寸金,同样是冷冰冰,同样是不食人间烟火,寸金就可以演绎地高贵如女神。而阮冬梅小巧的个头配上这么张严肃的脸,就显得有些沉重了,极不和谐。唉——邱华暗自叹了口气,寸金简直左右了她的审美,使她习惯地拿任何一个女子和寸金相比,可是这怎么有可比性呢?寸金是“此女只应天上有”。邱华又望着身边的阮冬梅——她只是个凡间女子,假设她笑一笑,那也应该很美吧?
“邱小姐,请进屋。”正琢磨着,阮冬梅回头对她说,一张冷脸,倒是吓了思绪飞扬的邱华一跳。她开始同情周律民,难怪他不怎么回家,面对这么一位妻子,真是一丁点温暖也没有。
“我公公婆婆去常德探亲了,女儿们又上学去了,家里就剩我。”阮冬梅对邱华说。
“噢。”
“上茶。”
一见井然有序的周家和仆人的样子,邱华就知晓,阮冬梅一定是一位很严厉的主子,并且持家有方。
“谢谢,这是什么茶叶呀,很香浓呢。”邱华喝了一口,赞美着,有讨好之嫌。
“古丈毛峰。”阮冬梅并没对邱华讨好有任何反应。
“噢……周太太,这一箱东西,是周先生托我给您、伯父伯母还有孩子们带的。”
“嗯,晓得了。来人,把这一箱子先搬下去,其他的送到客房去。”邱华暗自吸了口气,老公送东西回来,做老婆的没一点高兴。
“噢,周太太,这里还有封信,也是带给你的。”
阮冬梅接过信,看了看,就拿在手上,说:“邱小姐,一路上风尘仆仆,一定累了,先洗洗风尘,休息一下,我已经派人去准备晚餐了。”
“噢……”邱华看看手表,才下午两点,看来这个周太太是不打算和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