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15日 22:20
楚,但是他停止不了。从他接近寸金那一天起,他就是怀着某种被他自己称为“高尚”的目的。寸金是个好演员,她有一种能够吸引观众目光的魅力,而现在,在他亲自编排导演的谍战中,寸金正以最佳的状态演绎着他赋予她的角色,他不肯停止这一出戏,他更拿不开注视着寸金的双眼。
“周律民!”面对着他再三的沉默,黄立璜终于爆发了,他无措且卑鄙地亮出了最后的威胁,“假设寸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不计任何代价地让你失去家人!”说罢,黄立璜很拿手将周律民打翻在地,气急败坏地要离开,出门之前,他回头冲地上的周律民狠狠道,“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说到做到。”
擦擦嘴角的血,周律民缓缓爬起来,被黄立璜打了一拳,可自己却一点也不憎恨他。黄立璜是个好男人,是个好兄长,将来也会是一个有责任的丈夫,真不知晓外界对他花心公子的评论从何而来。然而自己对寸金……显得相形见绌了。可是,停止不下来的戏啊!崔裕达叹息着,假设一切还像之前那样,该多好,黎明前的朦胧,没有定论的事情是多么美好。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寸金爱上自己开始。寸金果然不是凡间女子,她连对一个男子的爱,都能使这个他无力,倍感压力。周律民此时此刻忽然体会到一种欲爱不能的痛,与现实的无力感。他将要怎样去面对寸金啊?!他扶着胸口,坐下来,闭上眼睛,却满是寸金的倩影。
“假设寸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不计任何代价地让你失去家人!”黄立璜的话使他如梦惊醒,他惊得睁开双眼,眼下的关键,是要搬开黄立璜这个讨厌的绊脚石。
离开周律民的寓所回到宾馆房间,黄立璜意外地发现任宽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哪阵风把你吹回来了?”黄立璜随意地把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扔给任宽一根香烟。
“老爷子一死,帮会里是群龙无首,乱七八糟,冯姐需要个人帮忙,我就回来了。”任宽接过香烟点燃。
“帮会不是盯你盯得很死?”
“帮会那边冯姐已经帮我打点好了,该是我任宽回上海滩做事的时候了。再说,我现在是正当生意人,和帮会并无瓜葛,此番回来除了打理我自己的生意,主要就是帮冯姐跑跑腿,他人又能奈我如何?”
“冯月珍对你是真好,简直是如母亲般的关怀……”黄立璜一脸坏笑,坐在任宽的对面,邪恶地瞅着他。
“所以我对她老人家也是十分孝顺。”任宽半开起玩笑。
“少来这一套,那你就不回重庆做事了?”
“两头跑呗。重庆还是太危险,日本人三天两头扔炸弹,老百姓天天往地洞里钻,哪里是个安稳生活的地方?”
“那倒是……”黄立璜点点头,“确实太危险……”他想到邱华的安危,他应该给他爱的女人安全,于是他坐起来,以商量的口吻试探着问,“任宽,你觉得我适合不适合做个丈夫?”
一听此言,任宽差点被自己口里的烟呛着,他会意地大笑起来:“四少爷想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