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望了他一眼,眼睛一眯缝,竟然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陈辽的后脖子那里,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淡淡道:“这张面具做得倒是精致,你连那么隐秘的地方都做了防护,很不错。”
陈辽被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不觉后退一步,摸了摸有点发凉的后脖子,问:“你是又要怎么样?”
公玉少轻轻一笑,只问:“这张面具能持续戴多长时间?”
“七日。”陈辽答:“七日之后便会开始脱落,需要重新粘合,很是费力。”
公玉少点头,站在他身边的即墨楼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动声色地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肩膀,二人目光交汇,即墨楼轻笑:“原来如此,胆子真大。”
“过奖。”公玉少也笑,第五贺麟却一下沉入了迷雾之中,陈辽也是一样,但是与此不同的是,陈辽心中冉冉升起了一股不祥的烟雾。
的确,就在几天之后,陈辽竟是坐在了太尉府的高位上,而他下面则恭敬站着琉璃白。
俗话说,有一不有二,这恐怕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正当水央小筑中弥漫着和谐气氛的时候,倾城府中,琉璃白却又一次处在了极为尴尬的氛围中,而这次他面对的是真正的童贯,而且还是处于微怒状态中的童贯。
“说说吧,方才是怎么回事?”童贯压住心中怒意,问道。
琉璃白不敢抬头,回答:“方才有人假扮义父戏耍于我。”
“还能有人瞒得了你?”童贯这句话一出,心里就立刻明白了半分,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陈辽?”
“是。”琉璃白点头。
“他胆子倒是大了,这几日你四处追捕他,他居然还有胆子跑到你面前来?”童贯摇着头,眼眸发光。
“他勾结了公玉少等人。”琉璃白咬牙切齿,自从身为琉璃爷以来,这是他碰见过的最丢脸的事情,没有之一!
童贯眯了眼睛,并不说话。
“义父……”琉璃白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童贯说话,不由得抬起头轻轻叫了一下。
童贯却笑:“呵,看样子放了几天,不知好歹地又出来兴风作浪了。不用再顾忌他们的身份了,既然想来,也不怕这么点手段了。”
琉璃白闻言,勾起一抹冷笑,先前他就是怕童贯会责骂他,才只敢在背地里动些小手脚。如今童贯也放话了,他还有什么可以担心,心里也是默默有了些计较,一盘棋正在慢慢对垒。
童贯之后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原本他会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是因为刚刚下朝。然而,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出现在那里的真正原因,恐怕还得找当时那四个轿夫才行了。
将童贯送至门口,看着他入轿,又看着轿子消失在拐角,琉璃白的拳头一直缩在袖子里。
“落水,今晚去一趟公玉府!”
身后闪出一道影子,笔直地站在琉璃白不远处的黑暗之中,低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