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琉璃白虽然站在下面没有看着童贯,但隐约能够感觉到童贯投射在他背上的那抹冰冷的视线,若有若无,扎的人背疼。
“他,说什么了?”尽管如此,琉璃白还是问了。
“他说当初在苏州的时候,就与你谈过此事。”童贯说完这句话就不往下说了,盯着琉璃白。
琉璃白一听此话,立马在脑子里搜索了大半天,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出公玉少是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过的,刚想要摇头否认,却听童贯说道:“记不得了?他说是在某个晚上,你二人坐在胡同里一户人家的后门前。”
琉璃白一愣,心中直骂公玉少是个王八蛋,那天晚上他们两人哪里说的是这些话,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啊!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公玉少胡说一通,童贯又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从苏州回来也没和他打招呼,现在又扯上什么宝藏的事情,难免生出嫌隙。
公玉少啊公玉少,你这步棋,走得倒是妙。
“回义父,白以性命作保,当日我与公玉少交谈,并非交谈的此事!”琉璃白说着又是膝盖着地,重重地一磕,童贯听了也直觉膝盖疼,面上稍稍抽搐了一下。
但仅那瞬间,琉璃白竟抬起了头来,眼眸之中亮光一闪,随即倏地起身,厉声说道:“你不是义父!”
“啊呀,这么快被发现了吗?”童贯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连声音也变了。
琉璃白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准备抓下他的面具,岂料顶着童贯面具的某人也在瞬间移动身形,闪过琉璃白的狠爪,站到门边,嘿嘿一笑道:“好儿子,若抓到了我,便赏你颗糖吃。”
说罢,一个闪身便窜出了门。琉璃白气急攻心,握紧了拳头,脚下不停,直追到门外,正巧看见那人站在门边的高墙上,鄙夷地看着琉璃白,说道:“呵,连自己的义父也认不出来,你也不过如此了。不过在他面前,你真像条狗。”
琉璃白此时才醒悟过来,眼眸之中露出杀意,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陈辽!”
站在墙上的陈辽眉毛一挑,阴狠之色尽显,却不说话,转身便从墙的另一边跳了下去。琉璃白哪里肯放过,转眼便也跳了上去,一扭头就看见陈辽的身影已经转过了前面胡同的拐角,他也不含糊,立马追上。
一冲出胡同,迎面就来了一顶轿子,琉璃白眼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踹翻,大声呵斥:“故技重施就可以糊弄我了么?今日便要你死在这里!”
轿夫几个也是身怀武功之人,倒是一眼认出了琉璃白,刚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怒不可遏的琉璃白一脚踹到了墙上,吐血不知。而轿子里面的人倒坐得安稳,一声不响地听着外面乒乒乓乓。
几个轿夫终究不是琉璃白的对手,不出半刻就已经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了,琉璃白皱着眉头,刚上前就准备踹开轿帘,却见对方已先他一步掀开了帘子,这张脸很是熟悉,带着些许寒意,冷冷盯着站在外面全身慢慢变得僵硬的琉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