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力相当,可如今,为何无法近他的身?!
当局者迷,一直在旁作围观状的季尔朱最清楚,公玉少已然入了心魔。当琉璃白口中说出“苏落落”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公玉少输了。
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她的衣服、她的玉簪、关于能想起她的一切,始终是他的弱点。
季尔朱曾经对他说过:“不要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
“可有些事、有些人,忘不了,终究是忘不了,何必再去强迫自己所谓的忘记呢?”公玉少如是说。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只是当碰上有关于苏落落的事情,他就变得固执了,甚至油盐不进,兀自走到一边去,当没听见你在说话。遇上这样一个人,你说,该如何是好?
只有闭嘴。
纵使身边狂风阵阵,两道劲风如影随形,将第五贺麟的衣裙卷起落下、扭曲旋转,面对着古画,紧皱着眉头,他仍旧目不转睛。
“第五贺麟!”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闯进他的脑海。
眸中闪过一束精光,第五贺麟身形暴动,瞬间扯住公玉少的胳膊,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掌心,而琉璃白则稳稳当当地在前方止步,兴致勃勃地等着看戏。
“啊!放开我!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他几近癫狂,长发凌乱,和当初那个在街头游荡的疯乞丐一般模样。第五贺麟只是静静地握着他的手腕,哪怕公玉少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了十几道血痕,他依旧无动于衷。
狠狠一扯,公玉少猝不及防地跌进他的怀里,另一只手上来紧紧搂住。从没想过,原来第五贺麟的力气这么大,任凭公玉少如何折腾,如何撕扯他的衣服,他依旧动也不动,怎么也不松手,直到公玉少完全安静下来。
“季二啊,要不要买点儿吃的来,好像接下去会很精彩的样子?”季尔朱盘膝而坐,让季二靠着自己的肩膀,眼神烁烁地问道。
季二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答道:“公子,我们要尊重戏者。”
低下头,才发现平日里看上去那么坚强的公玉少,已然泪流满面。头埋在第五贺麟的怀里,紧咬着牙关,但泪水还是从眼缝里流了出来,沾湿了第五贺麟的衣衫。
“其实,不用那么伤心,只不过是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而已。”第五贺麟狠狠盯着琉璃白,对公玉少说道。
这样的话,听上去令人胆寒。可第五贺麟却注意到琉璃白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但一闪即逝,让人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一把握住公玉少的后脖颈,抵住他的额头,两人双目对视,第五贺麟的双眸温柔似水,道:“皇,你当真不记得如水了吗?”
公玉少一愣,整个身子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在第五贺麟的怀里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那一瞬间混沌的脑海中劈过一道闪电,雾气渐渐散去,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走向自己,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却看见他的笑容,还有残留在嘴角的泪。
那个人踏着浓雾而来,雾气在他脚边被踩碎,为他让出一条路。当那个人低下头来,公玉少看见了他的脸,他说:“皇,如水回来了。”
“如水……”公玉少喃喃着这两个字,脑袋一歪,晕厥了过去。
怀抱着公玉少,第五贺麟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对面的琉璃白好一会儿,突然道:“多谢 。”
这个夜里,偌大一个倾城府空无一人,那幅古画还挂在倾城府大厅里的柱子上,琉璃白舒服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中握着那块红纱布,已经默默地看着这幅画,很久很久了。
“虽然其中有我自己的私心,但……这也算是还了你一个人情吧!以后若再见到,本爷也就不会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