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8
人里面,公玉少最喜欢的一个,性子冷淡,做事干脆利落,也就他敢直呼仙母名讳,完全一个不怕死的人物,可偏偏仙母却十分宠他,这让遥哥儿很不平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的情况是,公玉少作为一个新来的小夫人,要面对一大群男不成女不就的人,着实有些费手段。
“记住了,不要妄图独霸仙母大人的宠爱,这会让你众矢之的的。”遥哥儿挑了挑柳叶眉,尖着嗓子道。
公玉少唯唯诺诺地点着头,要知道全身被绑着还向人点头哈腰,真不是一件人干的事啊!
接下去,遥哥儿又说了些其他什么话,公玉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记得自己在那一个劲儿地点头微笑,嘴里说着“是是是”。
许是见着仙母大人很快就要过来了,遥哥儿也就带着一大帮人甩着袖子走了,雪哥儿故意落下了步子,轻拍了拍公玉少的肩头,朝他微微一笑,什么话也不说地走了。
公玉少不知何意,抬起头却见孟哥儿冷着一张脸直盯着自己看,等所有人走了,孟哥儿才上前,凑到公玉少耳边说道:“这件衣服不太适合你。”
言罢转身即走,其实公玉少想回答他的是:“太特么有共鸣感了!”
一帮人走之后剩下来的就只有安静,公玉少蹦跳着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绑着,连口水都喝不了,这美人计施的,太不地道了。
良久,直至深夜,公玉少都靠着椅背睡过去了,仙母才满身酒气地被人扶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沉睡的公玉少。俗话说得好,酒后易乱性,可有时候也说得好,酒喝多了走不动路就容易睡着,仙母大人进了屋被人一路扶着到了床边,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来人见公玉少也睡着,便权当做了好事,将公玉少也一同抬上了床。
金鸡啼鸣,太阳初升,公玉少昏昏沉沉地醒来,浑身酸痛无比,想要动一下腿,却发现整条腿酸麻酸麻的,犹如上千上万只蚂蚁在一同噬咬着自己,那滋味,真是无与伦比。
脑袋一扭,一张被香粉厚厚覆盖的大脸盘子出现在公玉少眼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去了。缓了几缓,公玉少心中了然,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母大人了,果然一眼见之不俗,非凡间之物啊!
挣扎着滚下了床,公玉少趴在地上,活像一条蠕虫,在地板上拼命爬动前行着,正当他努力的一头汗的时候,咱们的仙母大人却美人似的睁开了眼睛,柔声道:“少哥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公玉少身子一抖,暗道:“不好!”
随即加快了匍匐的速度,却感觉自己的后脖子被人拎了起来,麻绳不知何时解了开来,公玉少回头时,却见那所谓的仙母大人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昏黄的铜镜,正将什么东西从自己脸上取下来。
公玉少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莫不是要换皮?
从她脸上,一层一层的白色粉末状物体直往下掉,不一会儿她跟前的梳妆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粉,公玉少远远地看着,他是一点也不想靠近那个女人,即便好奇心很重。
“你看上去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仙母对着镜子,又在脸上涂抹着什么,对身后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的公玉少说道。
站回原位,公玉少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坐在了椅子上,但他还是紧张地抖着腿,双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显得异常不安。
“军师告诉我,你从汴京来,还去了一趟蔡遵的府上,对么?”仙母转了个身,走到一边的屏风里面去了,不一会儿公玉少就看见那女人身上的衣服甩到了屏风上,赶紧把脑袋扭开,轻轻“嗯”了一声。
“呵呵……”轻笑了几声,仙母又道:“你同蔡遵是什么关系?”
“呃……叔侄,远方叔侄。”公玉少心里想着的是仙母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去调查自己的真实身份,琉璃白也不会蠢到告诉她,所以就随便编了个谎话,希望能蒙混过去。
但这位仙母的聪明程度显然出乎公玉少的意料,她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公玉少望着她,此时的这张容貌比方才见到的要清秀许多,但还是白的让人恐惧,两颊不知道抹了什么,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两片朱唇似要滴血,公玉少都不想多看一眼,如今想来还不如昆爷儿扮女人好看。
“是么?小女子还从未听说蔡遵有位汴京来的侄儿呢,少大人!”仙母一语惊人,公玉少瞪大了眼睛,心中只骇然,这么快就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