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量支撑,全身软塌塌地摔在了地上,他的手脚全都给第五贺麟打断了,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嘴巴里全都充斥着鲜血,倒在地上,进的气比出的气还少。
公玉少蹲下来,低声道:“即墨楼在哪儿?”
“我……不知道……”那人满嘴都是鲜血,一张嘴血就从嘴里喷出来,说的话也糊里糊涂的。
公玉少冷笑一声,又问了一遍:“即墨楼在哪儿?”
那人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真的……不……不知道……”
公玉少没了耐心,腾地站了起来,牵过苏凌诺的手便走回了书房里,身后只传来了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季尔朱揉了揉鼻子,唤了一声季二,吩咐他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
但正当季二往那些尸体上洒酒水的时候,陈辽不知何时出现了,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一把捏住季二的后脖子,贴近他的脸,压低了嗓门冷冷道:“第五贺麟回来了,还带着公玉少,对么?”
季二吓得手一抖,酒坛在脚边摔了个粉碎,点了头之后脖子上冰冷的力量瞬间消失无踪,好半天才敢回过身去,陈辽已经离开了。适才放下心来,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待季二回到花苑居的时候,陈辽已经与公玉少等人对峙了一段时间了,双方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公玉少,在得知跟了自己那么久的陈叔却是别有用心之人后,他的心情一直没好过,如今见着活人了。
“陈叔,你真的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公玉少还抱着某种该死的希冀,不甘心地问道。
陈辽冷哼一声,道:“少大人,这么些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主仆情什么的跟男女情爱有着同样的性质,那就是不能盲目信任。在殿前司打滚了那么些年头,这些个基本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懂么?”
公玉少一时语塞,虽然眼前这个人的容貌已与之前的陈叔不同了,显得更为年轻一些,更为中气十足一些,眼神也更为阴暗一些,但他毕竟是跟了自己许久的陈叔,这一点任谁都不能否认。
“杀了你,这些道理就不需要听了。”第五贺麟快速将周身力量集于右掌掌心,话音刚落便要冲上前去,被公玉少伸手拦住。
“陈辽,我已与琉璃白做了交易,恐怕你早已知晓。如今,你是交出即墨楼,还是直接赴死,全由你。”公玉少严肃了脸面,虽然说出这些话并非本意,但现下情形看来,明显是陈辽处于下风,只要第五贺麟一动,陈辽必死。
但如果陈辽死了,琉璃白又不认账,不交出即墨楼的话,公玉少就没办法了。毕竟,谁也不知道琉璃白是不是能够真的将即墨楼从海市楼里弄出来。两个人都在童贯手下做事,手中必拽着对方的把柄,暂时留陈辽不死,以后要对付琉璃白就轻松多了。
陈辽沉默片刻,静静地望着公玉少的眼睛,他知道,公玉少没有跟他开玩笑,权衡利弊之后,陈辽转身即走。第五贺麟想拦,却被微微笑着的公玉少拉住了,道:“他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小楼回来吧。”
当晚,即墨楼就摇晃着身子,踏着沉重的脚步,倒在了花苑居门口,第二天早上才被开门的季二发现,给抬了进去。
嘴唇惨白干裂,满眼的血丝,呼吸微弱,脉搏微弱,但身体上却没有一处明显伤痕,从小腿到膝盖下的皮肤一片雪白,青紫色的血丝在薄薄的皮肤下面清晰可见,即墨楼虽紧紧闭着双眸,却仍旧不停颤抖着,嘴唇紧紧抿着,牙关紧咬,全身都在颤抖。
冷汗不停地冒着,整个人冰凉冰凉的,就这么放着他,不一会儿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快去叫大夫!”公玉少握着即墨楼的手,使劲想要把他紧握着的拳头打开,着急地喊道。
季尔朱已经差了季二去请大夫,可大半天过去了,却愣是没有任何一个大夫说治得了,情急之下,公玉少大喊:“给我找汴京城里最好的大夫过来!”
季尔朱愣在了当下,良久才弱弱地冒出了一句:“躺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汴京城里最好的大夫。”
公玉少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