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8
思,真是太不小心了。
“他还没醒么?”猛然间,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出现了一个尤为温柔的嗓音,这让公玉少不由得心生警惕,这个声音很熟悉。
此人一到来,所有在场的人都噤了声,唯有那浑厚嗓音的人回了一句,道:“没,估摸着猴子下手有点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呀,公玉少。”握着把温柔嗓音的男人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他更为确定这个男人是自己熟识的,“好好照顾着,别伤着碰着了,等他醒了,给他换身漂亮衣裳,明晚时辰一到,就送到仙母那里去。”
“是,军师。”所有人齐刷刷地应道,紧跟着公玉少便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非常沉稳,丹田气息雄浑,是个练家子。
“换身漂亮衣裳!”
“送到仙母府上!”
“明晚洞房花烛!”
“来年大胖小子!”
“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响着那群人的调笑声,公玉少终于知道明晚的自己讲面临一个怎样的处境了。等到那群人陆陆续续离开之后,他才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双手的绳子绑法很精妙,无论他力气多大,都没办法挣脱。眼睛又看不见东西,公玉少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在屋子里跳来跳去,有时候撞到柱子,有时候撞到墙上,一顿折腾下来,身上也少不了一些乌青红肿,活像受了虐待。
“咯吱!”
门开了,公玉少来不及反应,愣在了当场,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着,整个人就这么冻住了。
“哟!醒了啊公子哥儿!”是那个尖细尖细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
公玉少看不见眼前的人在哪里,只能凭借着对方的脚步声来判断那个人的方位,忽的,对方停了下来解开了绑在脖子上的绳子,毫无怜惜地扯开了公玉少头上的黑布套子。
没有强烈刺眼的光亮,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环顾四周,的确是间破屋子,破的不能再破了。四面土墙,墙角一堆稻草,一张破桌子上一盏旧油灯,伴着四条坑坑洼洼的长凳,还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望着他,那男人笑了,抽去公玉少嘴巴里的棉布,顺便擦了擦桌子,公玉少瞪大了眼睛,心道:“我擦!”
随即一股恶心便往上涌,肚子里翻江倒海,看着那张可憎的面孔,公玉少真想一个冲动喷他一脸隔夜饭。
好不容易将怒气按下去,冷静下来,公玉少道:“你们是何人?为何绑我?如果要赎金的话,我可以写信通知我家里人,让他们拿钱来赎我!”
“公子哥儿,我们不要赎金。”那个男人蹲在长凳上,脸上笑着,继续道:“你长得那么白净,自然是要送给我们仙母大人做填房的。”
“填……填房?!”
“怎么?你不知道?不知道还敢往息坑跑?我以为你是冲着咱们仙母大人来的呢!听说你都去过蔡遵府上了,怎么人家没告诉你?”那男人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
怪不得,怪不得蔡遵和颜坦的眼神看上去怪怪的,***,堂堂一个殿前司都指挥使居然栽在这种人小伎俩上了,太丢人了!
“蔡遵可是非常崇拜咱们仙母大人的,你没看见蔡遵房间里那尊玉雕的仙母像么?那可是花大价钱做的,名家之手啊!”男人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公玉少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也没注意到公玉少正偷偷靠近他。
“喂!”
“哈?”
“嘭!”卯足了劲,一脑袋砸下去,男人立刻从长凳上跌了下来,头脑发晕的他坐在地上分不清方向地手舞足蹈了一番,便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公玉少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疼得直跳脚,勉强蹲下身去,在那男人身上找了半天,居然连把像样的小刀都没有。
没办法了,先出了这屋子再说。
挣扎着起身,公玉少一跳一跳地跳到门边,用头顶住虚开一条缝的木门,好不容易打开了木门,刚直起身子准备往外跳的时候,却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绣着银色云边的腰带,弯起的嘴角,还有温柔的声音,这个男人……果然是……自己熟识的。
“少大人,这么晚还不歇息,是要去哪儿啊?”他笑着,柔声问道,像是在问一个朋友的关切语气。
“琉璃白。”公玉少咬着牙,念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