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1月02日 08:15
但脑子里还有一丝清醒,毕竟是在公堂之上,不敢真的晕过去。
听到叶明珠力排众议救了他,他内心的感激无法言说。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些年酒没少喝,身体也糟蹋了不少,这关节疼痛的毛病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可他延请了许多名医,总是不见效果,弄得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官场之上,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好身体,若让上头知道他得了重病,估计这乌纱帽也戴到头了。
可是,刚才叶明珠说他有救,他顿时感觉巨大的希望在眼前冉冉升起。
赵明德蹭的一下坐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明珠,“叶姑娘,我这病真能治?”
“能治,只是要细水长流,现在我只是暂时压制你的病情。”叶明珠肯定地点点头,起身道:“不过现在还有一场官司要打,大人还是赶紧升堂吧。”
只要能治怎么都好说,赵明德关节也不疼了,脑子也清醒了,略整衣襟,一拍惊堂木,朝呆愣的方癞子娘大喝道:“大胆刁妇,你状告叶家小娘子到底是为何?若有半点虚言,本官定不轻饶。”
方癞子娘刚才被叶明珠一顿操作吓傻了眼,现在又被赵明德一声怒喝吓得脸色惨白,颤声道:“我家儿子不见了,民……民妇怀疑是她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的到底是谁?”叶明珠落落大方地看向她,“前几日你们娘俩合伙在我家门前演戏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
“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这对母女一而再,再而三地诬赖民女,民女实在忍无可忍。”叶明珠转向赵明德,掷地有声。
她把前几日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后来方癞子爬墙头被她打晕的事情。
赵明德这会脑子活络多了,听她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虎目圆瞪地看向方癞子娘,“无凭无据就敢诬赖好人,你当本官的公堂是你家开的吗?来人,先打她二十大板。”
方癞子娘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嗷嗷哭道:“大人,你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难道她……她就有证据吗?”
“我有!”她话音刚落,叶明珠就沉声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家,不曾外出,根本没有见过你儿子,也没有作案时间,我的哥哥们和邻居朱二嫂都可为我作证。”
“你哥哥?你爹娘都死光了,你哪来的哥哥?有本事让他们当面来给你作证!”方癞子娘尖声道。
叶明珠目光直视她,缓缓道:“相府嫡子徐长卿和锦衣卫指挥使萧飒正是我哥哥,怎么你有意见?”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
别说方癞子娘没意见了,就是赵明德也不敢有意见。
乖乖,上面这两尊大神,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好吗?
赵明德咽了口唾沫,“两位大人公务繁忙,要不还是算了吧……”
方癞子娘呜咽着不敢吭声,人家知府老爷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
叶明珠笑了笑,“别呀,我哥哥们虽然忙于朝政无法出面为我作证,但我家邻居朱二嫂想必还是有空的,就麻烦赵大人去请一请吧。”
“不麻烦,不麻烦。”赵明德连声答应,忙指了两个衙役前去请人。
只要不跟那两位大神打交道,让他怎么着都行。
不一会功夫,朱二嫂急匆匆地到了,上前先恭恭敬敬地给赵明德磕了一个头,开口就道:“路上我都听衙役说了,大人可不要冤枉阿珠,昨晚我还在她家吃锅子,她哪来的时间谋财害命。”
她本就快人快语,脑子一转又道:“大人,我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明德点点头。
朱二嫂这才道:“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影在叶家隔壁晃荡,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会不会是方癞子?”
自从叶明珠问过她关于隔壁的事情后,她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老是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眼下大老爷审案子,她就顺嘴一说,说不定真能找到那方癞子,也算替叶明珠洗脱了嫌疑。
赵明德不妨又出来这么个线索,既然方癞子娘不依不饶,不如让人先去查看一番。
“来人,你们去叶家隔壁看看,若是方癞子在那,即刻带他回来。”
“喳!”
一对衙役齐声应是,浩浩荡荡地去了叶家隔壁。
好奇的街坊四邻们呼啦涌了出来,都想看看神秘的叶家隔壁到底住了什么人。
屋门被猛地踹开,衙役们一拥而上,只见空荡荡地屋子里躺着一对紧紧拥抱的男女。
赫然正是方癞子和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