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8日 17:01
着这名即使行凶也姿态优雅的贵公子。
“不如此,又如何让你英雄救美,赞足美人心呢?”一切如期发展,帝繇相当满意。他知道他早就醒了,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睁开眼。直到他刻意问起帝思远与他的关系时留意到他眼睑动了几下,心思一转,于是就导了这么一出。他把弄着染血的匕首,“宋大人,你不该说声谢谢么?”
宋行清嘴色抽搐了一下,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骗,跟一个专门玩阴谋的人来说他真的是太嫩了。只是当他听到他发狠的话时再也熬不下去,刚睁眼就见到那刀光灿白刺目,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过了帝思远,当看到臂上被染红的衣袍,他深深庆幸他动作敏捷。他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他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他的心,他穷尽半生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安康快乐,纵然他已筋疲力尽。
宋行清沉重开口,“侯爷,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不希望帝思远面对兄弟相残的局面,他知道他会心痛他会不忍,他是他这世上唯一的兄长,如此至亲的人他如何下得去杀手。
当作没听见,他拍拍衣袖,看着站在宋行清身后沉默的人,“太子可是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帝思远慢慢越过宋行清的肩膀看向他,这样的高度帝繇只能看到他冰冷的目色。
帝繇挑衅地扬了扬匕首,“这次还是不治我罪么?”
帝思远难得地冷声嘲弄,“皇兄有此雅兴,小弟自当奉陪,如果把皇兄给砍了,小弟的日子不是太无趣了么。”
“哦?太子可是生气了?为兄可真是幸运,居然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脸上的一点人气。可见这位宋大人之于太子你……是个特别的存在——”尾音还没落下,他出手疾如电抓上帝思远的手用力一带,宋行清反应不及只抓住半截衣袖,他激动得徒手去夺匕首。
“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帝繇早料他有此一着,刀背危险地压上了帝思远粉嫩的脸,宋行清惊恐的表情很是令人愉悦。像是玩上瘾了,帝繇有些欲罢不能非要验证他的臆测,匕首改在帝思远阴柔的小脸上比划,“小心哦,刀子可是不长眼的,如果不小心让太子脸上多出了一条疤痕,宋大人,你说我俩赔得起么?”
“你——”被他的举动吓得心神大乱,又急又气,敢怒不敢言宋行清愤怒地握紧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闻言帝繇笑了下,侧首想了片刻突然一副好商量的样子,“你上前走三步。”
“你疯了。”帝思远冷眼看着他,平静地说。
“我不否认。”谁叫你们两个太好玩了。帝繇看着宋行清哽着气脸色铁青地站到他面前,缓缓一笑突然飞起一脚直踢上他的腹部。
宋行清毫无防备硬生生挨了一脚,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痛得弯下了身。
“帝、繇!”帝思远气得双目发红,恨意无限地怒视着他。
“哼~有意思。”
一串有礼的敲门声响过,打断了门内的对峙。帝繇转过脸,只见一名年轻公子斯文地站在门边,扫过三人最后目光停在占尽优势的他身上,“这位想必就是闻名天下的记国侯帝凤锦先生,可真是久仰了。”
颇觉有趣地挑起了眉,“哦?阁下是?”
斯文公子青色衣袖一整,礼数周到地作了个揖,“回侯爷,在下风清扬是也。”
“原来是你。”听到这个名字,帝繇即别有深意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透,他就是那个让他计划功亏一篑的帮凶么,真看不出来。既然他站到了这里,证明门外的手下已被他摆平了,他赞赏一笑,“身手不错。”
“过奖。”说话间他已走了进来,扶起宋行清,可怜受了刀伤又挨了一脚,宋大人这一介文弱书生早就脸色惨白了,可他依旧强撑着要站起来。拗不过他,风清扬只好救急地点了穴道止血,撕下布条草草包扎伤口。
无所谓地看着他的忙碌,“你以为多了你一个我便下不了手了?”
风清扬浅笑,一副胸有成竹,“知道侯爷不爱惜自家性命,可是在下也知道侯爷不会如此没脑子。”
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点剑拔弩张的味道,四目相对暗自较劲几个回合,突然帝繇笑了,“风将军是吧。”
“卑职在。”
“你的大礼,我收下了。”
明知他说的是夺谪一事,风清扬却故意曲解他的话,深谙打蛇找七寸的道理他坏坏一笑,“你是说宝雅姑娘吗?”
正准备放开对帝思远的钳制,这已许久不被提及的名字突然钻进耳道,帝繇猝不及防心房狠狠一抽,“你——”
“别,侯爷说话可得算话哦。”投诚地举起双手,风清扬笑得恶劣。
本来就没打算对他们怎么样的帝繇虽气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冷哼着松开了手,帝思远一得自由,马上奔到了宋行清身畔,压抑着颤音问,“怎么样?还好吗?”
“没事,谢皇上。”微微一笑,宋行清不着痕迹躲过了他的碰触,他不能让他遭人误解恶言中伤,他不是随便的什么人,他是他曾经立誓要守候的人儿。
衣袂如风从他掌心溜走,他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丹凤眼隐去了无尽伤悲。
帝繇转身欲走,风清扬轻快的声音留住了他,“对了,侯爷,一直忘了告诉您,”“宝雅姑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瓜葛呢。”
收回思绪,帝思远有默契地挑眉问,“换言之?”
风某人严肃地向皇帝行礼,“回皇上,换言之他们之间产生了误会导致一双爱侣变仇敌,虽然这情节很狗血,可臣下也不得不佩服此二人的智商。”
如果先前是腊月寒冬,那么这会便是雪山封冰,帝繇顶着一口气看他们一唱一搭,甩下一身煞气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