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9月18日 20:00
,帝思远不禁暗暗佩服,惜才之心顿生,只见他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你了?”
以为他定然是顺势反咬一口,要求彻查还他清白,孰料风清扬只是声音含笑,“也不尽然,只怪草民语焉不详,他人理解不透彻才有此误判,是草民学艺不精,胡乱买弄才惹来今日无妄之灾,草民知罪了。”
“呵呵,风公子还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不枉——”眼神一闪,他微微一顿,“不枉宋卿家和皇叔连日来为你奔波求情了。”
“承蒙宋大人与王爷鼎力相助,草民不胜惶恐,大恩大德来世自当结草衔环,只盼能报得二位恩情之万一。”言之凿凿的似乎还真的那么一回事。
瞪着还跪在地上舌灿莲花的人,帝靖言嘴角轻轻抽搐,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知恩图报过!他不再来个出人意表让他们人仰马翻就已经够让他感恩戴德了!
闻得皇上对他的称呼有变,宋行清把握时间出列作揖,“皇上,既然案情已经水落石出,此案该如何定夺还请皇上明示。”
朗声一笑,“既然只是一场误会,自当还他清白。”“风清扬,此案经查,只是一场误判,如今案情明了,无罪释放,今日,你便可以回家了。”
“谢皇上。”心头一喜,风清扬终于叩下了第一个心甘情愿的响头。
就在他准备遵命站起身之际,突然一股掌风从身后猛然向他扑来,没有回头他只是左手按上地面,身形轻轻一晃,就已避过那凌厉的掌风,回首未及细看,就见一名玄衣打扮的蒙面客以手为刃一言不发向他招呼过来。堂上除了帝靖言外就只有他会功夫,而这个人又只是追着他打,没得选择,风清扬只好老老实实地扬手招架,安安份份地用起老人家所教的也不知好不好使的功夫临阵对敌。
在黑衣人一出现的时候,宋行清早已大喊‘护驾’,也不管自家也只是个文弱书生,一个箭步挡到帝思远面前,一张俊朗的脸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如子夜的眼睛更是变得深遂,目不转睛地看着风清扬与黑衣人来回的攻势。他目光如炬,临危不惧地吩咐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太监出去唤人,因为皇帝只是微服出宫,又是来定烽王府,故而随行的几名大内高手都停要前厅侯命。见太监领命慌张而去,宋行清暗暗握紧了拳头,高大的身形在此刻看来是那样的坚实可靠。
冷眼旁观着风清扬懒洋洋的姿势,明白胜败早已分明,看得清楚的帝靖言不像宋行清这个外行人一样紧张。但观他一副视死如归无怨无悔的模样,早前那份疑惑又冉冉升起,他总觉得宋行清对他的这个皇侄有着异于他人的……应该怎么说呢,就拿现在来说,换作别的臣子,面对着刺客武功高强而自身又没有半点防身术的情况下,有人可以一脸平静地挡在皇上面前,没有一丝丝的不甘和愤恨吗?并不是说不忠,而是不可能做到这般自然和义无反顾。打斗带起的掌风吹动着宋行清月白色的衣袖,帝靖言突然想起那些关于两人的传言,心头一突,他猛地朝帝思远看去,只是在宋行清高大的身影下,帝靖言竟看不太清帝思远的表情。冷眼看着宋行清绷得紧紧的脸,他叹口气,将心惊压下,长腿一伸行至案前,一夫当关挡在身后那两个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年前面。可有可无地看着黑衣人越来越快的出掌和风清扬飘逸依旧的身形。
但见每一招使出都被他轻松化解,黑衣人眼睛一眯,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对准要害向他攻去。
剑眉轻皱,风清扬不解地看着黑衣人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奇怪了,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人物,他没杀过什么人也没放火烧过人家全家啊?何以这人俨然杀父仇人似地钉着他不放。眼看那人好几次险险要了他性命,风清扬火气也渐渐上来了,既然他要他死,那么也绝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完全自卫之下杀了他也不至于良心不安。再一次避过凶猛的一掌,风清扬收起应付的心思,脸色一整立时变得肃杀,全神贯注地看着黑衣人的出招,一双星眸瞬间覆上一层寒霜,看得黑衣人没由来的颤了一下。将他的破绽看得一清二楚,风清扬动作飞快地举起左掌挡去他的手刃,右手一圈如握上一团烈风凶猛地袭向黑衣人。勉强用手挡下那内力浑厚的一掌,黑衣人一个站立不住连连倒退了三大步,他抚着心口,不可思议地瞪着风清扬优闲的身姿,“你——”只说了一个字,就见他猛咳一声,一缕鲜血顺着汗巾潸然而下。
“我如何?”早已停下攻势的风清扬闲适地倚着门侣,脸上挂着一抹让他觉得刺目十足的懒笑,像个女人般用手指拨弄着被吹乱到胸前的长发,万分优雅地向他挑眉请教。
一阵喧闹响起,眼看大批侍卫已杀到,黑衣人不再恋战,闪身从窗口飞扑出去,瞬间失了踪影。
也不去阻拦他,风清扬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看得分明,那人从一开始目标就只有他,否则不会连看都不看另外几人,且最后的那一眼回眸更是没有平素刺客的恶狠,这也太不敬业了吧?照理来说,要对付的人没有顺利干掉不是应该非常不甘地巴不得用眼神射他几箭吗?可是,那一眼,嗯……以他阅人无数的丰富经验来看,这事绝对有内情。
沉吟片刻,风清扬微微摊开了左掌,注视着手中的珍珠耳环,不觉脸色有些凝重,那人,是女的。
青娥:那个,我好像还犯了一个错误,丞相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