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28日 09:53
“上次,我们偷到的是疑似谋反的书信。”
“只是,单一封信,是证明不了什么的,假使我们摊了出来,搞不好会被告诬陷之罪。”淡淡一笑,帝靖言继续说明。
搔了搔头,慕云纳闷道:“可那上面不是说明了一切,且落款、手印都有,这难道还有假?”
“不够,那只是给了我们追查的方向。”不无遗憾地,丰子恺微摇头。
“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琁玑试探地问。
微点头,帝靖言道:“尽管他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可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是不会办他的,否则就会落了个刚愎自用,专政的话柄。”
“嗯。”“所以我们需要更大的罪证,最好是抓到现行。”说归说,可这罪证又不是随街可买,这要怎么找呢?这就很有难度了。
“唉……”一致的叹息又适时响起,不意外地又回复安静。
“前些日子,”突然一直沉默的风清扬开口道,“前些日子,我散步时发现郊外有异邦人出没。”
“哦?”挑了挑眉,众人全都向他投来了关注。
似陷入回忆般,只见风清扬按了按额角,然后又眨了眨迷惑的眼,“看那几个人的步伐、身形,不像普通人,更接近于训练有素的军人。”
“你没有跟他们交过手吗?”沉思了一下,丰子恺问道。
“没有。”摇了摇头,“我那天只是在树上休息,不经意看到,当时并没在意,只是事后想想,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话落,一阵沉默,各怀鬼胎地对望,突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太好了!”
看了孩子般的慕云一眼,丰子恺就是忍不住挖苦:“我说慕云,不过是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呀!”
“老大,这有一就有二嘛。”双眼发亮,慕云完全不受影响。
“真不晓得你在开心个什么劲!”有听没有懂的小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身旁的麦克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解惑,反正她又不是一定要知道。
“小雨,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我们得见怪不怪呐。”不打算替人解释,踏雪搭上双簧,工作不忘娱乐嘛,要理解。
“喂!我二十一了!”最不能忍受他们总是以大人自居,明明只是相差个三四岁不是吗?慕云第N次气得扎扎跳。
抚了抚头痛的额,琁玑到今天也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再严肃的场合都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搅和?这是算一种特质吗?
淡淡一笑,长嫂如母的爱莲挖出了几百年没用的良心,开口岔回正题:“既然有所怀疑,那接下来怎么办?”
赞赏地看着娇妻,丰子恺不忌讳地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还是我老婆聪明。”当然了,这举动在座各位已由最初的白眼修炼到了今天的视而不见,否则就不是长几枚针眼如此简单了。
“喂!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哦?!”气唬唬的,小雨不满地嗔道。
“咦?我有说什么了吗?”状似反省后,他不解的问。
“老、大!”
“嘿嘿,开个玩笑嘛。”适时陪笑,丰子恺没啥诚意地小作一揖。
唉!原来老大就是长成这副德行的,前途无‘亮’啊……
“幼稚!”揽着气坏的娇妻,麦克冷冷地向那边射去一瞥。
“好了,好了。”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幽兰出来打圆场:“还是谈正事吧。”然后又转向异常沉默的风清扬,心底隐隐不安,他不该是这么安静的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不安地看回自家未来夫婿,得到的是他安抚的笑容。
附至她耳畔,帝靖言轻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掩住幽兰还想说什么的嘴,他又说:“顺其自然。”
“清扬,你说在郊外,具体地点呢?”
像从梦中惊醒,风清扬似乎愣了下,才回神道:“城南,接近‘傲狼峰’的一个树林里。”
“城南?”略一沉吟,帝靖言仔细搜寻着记忆中的讯息:“那里应该人迹稀罕,自从五年前闻说山上无端死了好几十个人,而官府始终给不出个说法,那好几条村里开始流传着一些鬼神的说法,之后,由于疑心生暗鬼,谣言越传越盛,至于那些住户都陆续搬了出来,再后来,便不再有人愿意踏足那个地方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但是,”微微一笑,丰子恺道:“傲狼峰地势易守难攻,往东是通往独牙国的官道,如果在那里屯驻兵力,将是一个很不错的军事基地。”那个地方他也有去过几回,风景秀丽,出山,过林,是繁华的天子脚下,再往南,则是充满江南水乡气息的星湖城。丰子恺早就计算好了,如果真的必须在这个朝代停留,他就与爱莲隐居在那里,无忧无虑,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那么,”顿了一下,琁玑轻摇折扇,“我们就去探个虚实。”
不待两个决策人发表高见,慕云立即喜形于色:“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走。”
“鲁莽!”麦克头一个泼了冷水。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掉以轻心。”赞同地点点头,帝靖言道。
“这样吧,”看着慕云无趣的表情,丰子恺笑道:“既然人这么齐,明天我们就来个城南一日游了,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聚过了。”
微微一笑,踏雪举起了茶杯:“老大,好主意!”
“多谢姑娘夸奖!”有模有样地举杯回致意,然后两人一同饮尽杯中茶。
“疯子。”受不了地,慕云已经放弃去纠正他们这个‘家’的怪象了。
暖暖笑着,帝靖言再次感叹这群人的率真和温馨,这也是为何他们能成为莫逆之交的原因之一吧!
不经意看向风清扬,此刻他正微侧着脸,看着天边的弯月出神,似不曾留意他们在讨论些什么。何曾见过这样的他,帝靖言不觉凝重了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