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5
皮太薄了,而且没有他贱,才会这样。我不仅要厚脸皮,而且还要贱,越贱越好!所以……”元见进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
回去之后,这件事也被他们知道了。钟红莲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都抽搐了,只能坐在床上,“你就这么被那个……那个宋楷给……哈哈——,笑死我了!”
霍雯兰看了钟红莲一眼,对正脸红扑扑的元见进说:“师从举说的没错,你就是脸皮薄才会受不了他的不要脸。女人不要脸就会被人蔑视,男人不要脸就让人反胃。”
“而他们这样的人不要脸,就真的贱格到极致了。不仅让人有躲避的想法,还有想打人的冲动,如果说阿谀奉承是害死人的蜜糖,这些就像是恶心人的东西。想要受得住就要厚起来,想要斗得过他们就要比他们更贱。而且……”
元见进的耳朵都红了,“而且什么?”
霍雯兰说:“而且我很好奇,你贱贱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元见进气急败坏的说:“我还好奇你的呢?”
钟红莲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哈哈哈哈——”
元见进接着解释,“行了别笑了,换成你们也未必好到哪里。如果他喜欢男人也就罢了,可他不是啊。所以才诡异,而且当时我完全没有准备,才会被他给吓住了。”
元见进接着说:“但是回头想一下,就知道,他这是在装疯卖傻,他完全是为了试探我,为了献媚,这样我们就抓不到他的真实想法,他就能瞒天过海了。”
“但是他已经和我们联手了,所以即使怀疑他有什么企图,也不会在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交易,也不能占了便宜不给人钱啊。”
高士宝,师从举他们纷纷点头,殿下就是殿下,学的真快,经过这件事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了。过去那个殿下也就回来了。
元见进调整了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太轻松了。一个得到信任的大臣,就算是奸臣,他如果没有利益可以得,他为什么如此毫无保留的和敌对势力这么亲近,甚至……甚至这么贱的表现。我觉得他不可信任,我们要监视他。高士宝——”
高士宝在门外说:“属下在。”
元见进说:“宋楷为人捉摸不定,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企图,马上安排人手监视他。”
高士宝:“属下明白。”
当晚听宋楷的弟弟宋迈来了。
“哥,你不是说给我的官职的吗?怎么这么久了也没有眉目。我这个候补县令什么时候能当上官啊。”
宋楷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万圣神宫竣工了,就有机会了。而且我已经和夏国的兴国台牵上线了。”
宋迈大喜:“太好了,乱世中的人,要么成就功名大业,要么助他人成就大业。你我兄弟就是敲骨凿髓,也比不上赵国过去的那些功臣。可是如果我们能助夏国灭了他的赵国,我们的功劳将是无可相比的。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干。”
宋楷却骂道:“你懂什么!”宋迈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大哥的意思是……”宋楷说:“这件事固然是利益大,油水更大。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办不到呢?如果灭了赵国之后呢?他们会容得下你我吗?”
宋迈说:“大哥的意思是现在就谋求一条后路?大哥真是神机妙算啊。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宋楷说:“这个简单。我们就要让赵国衰弱下去,又不能马上就让它完了。他亡国早了,我们兄弟就没有价值了,但是他始终没有事,我们又逃不过兴国台的杀手。你可明白了。”
宋迈点头,“大哥忧虑的是啊。既然如此,我们本就打算将祸水引向赵曚,不如卖个人情给他们,让他们灭了赵曚。”宋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宋迈,“你啊,动动脑筋。”
宋迈不明所以。
宋楷说:“你啊,仔细想想,夏国在什么地方,关中西凉,他们渡过黄河将粮草运往并州的晋阳、云中的大同府已经是极限了,可能再去打幽州吗?”
“他们连续作战,攻城略地,粮草要转运不下三千里,山川河流不计其数,除非这统兵的人是个傻子。有一处被人乘虚而入就会满盘皆输啊。”
宋迈恍然,“原来如此。”
宋楷说:“所以,我们要让那昏君相信,夏军的目标是幽州,这样他不用出一兵一卒,就可以除掉赵曚,还可以在事后北伐。那个时候夏军已经疲惫不堪,幽州也可以收服,这样,我们既对夏国有功,也不会葬送了赵国,两边我们都是功臣。”
“可是夏军一旦裹足不前,他一定会识破的。他是不够聪明,可是他也不蠢,一时没有看出来,不证明他一世也看不出。别忘了,他当初是如何杀伐决断除掉了赵洋的。所以,你绝对不能说漏了嘴。”
宋迈这才明白了其中原委,“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回去了。”宋楷又嘱咐了几句,宋迈一溜烟跑回自己的住处了。
而元见进回到漳河居后,在自己的手下的杀手中挑选了一些武功好的,留下一些做自己的护卫,一些做漳河居和万花楼的保镖和伙计,将他们先行隐藏起来,这样他们的身份就不会轻易被识破,还可以在邺城组织刺客网络。
当然,密探就更多了。
这个犯人是个将近五旬的妇人,因为逼良为娼而被捕入狱,本来已经判了秋后问斩,但是元见进将她提了出来。因为他的青楼需要一个老鸨。
这个老女人叫黑嫂。看上去憨憨厚厚的,还有些干瘦,是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婆子,总是挂着一幅既让人讨厌,又不招人狠的笑容,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贩子。
“见过三皇子殿下。”
元见进点了头,“叫你过来,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吗?”
黑嫂说:“知道的,郭管家已经说过了,是来帮着殿下开青楼。殿下放心,这青楼的事我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元见进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这间青楼万花楼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给你去处理了。每个月我会抽取全部盈利的四成,剩下的都是你的。我安排的人你不能动,我要动用什么,做什么,你不能过问。明白了吗?”
黑嫂笑的茶壶开了盖,“知道,知道,殿下放心,连老婆子我这条命都是您的,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元见进:“下去吧。”
这边元见进要的那个老鸨终于从长安“运”过来了。就在元见进还在为这些事而操心的时候,钟红莲实在是无聊,就拉着霍雯兰一起去狂街了。
在走出一间糕点店之后,钟红莲手上和嘴里全是糕点,霍雯兰更像是在陪小姐逛街,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就在她们路过以一条脏兮兮的巷子时,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哭声,她们循声望去,有一个女子混身脏兮兮的缩在墙角正在哭泣。
钟红莲走过去,“你在这里哭什么。”
“小姐,我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她抬起头来,看着钟红莲,满脸菜色,虽然脏了些,但是那张脸还是很标致的。钟红莲和霍雯兰伸手搀起她,钟红莲心一软,“看你也很可怜,我收留你了。”
女子跟着钟红莲,回到漳河居。可是这个时候,元见进他们都在忙着给万花楼装潢,漳河居只有郭锐做主。钟红莲埋怨道:“小进进真是的,也不管人家。快去烧水洗澡,起灶做饭。”
吃过了饭,洗了澡,换了衣服,这个女孩子靓丽的身姿和脸蛋也就显露无疑了,从后堂一出来,店里的小二和客人们纷纷瞩目。
女子飘然下拜,“小女子闺名巧荣,拜谢恩人。”
钟红莲很厌恶那些人的眼神,拉着巧荣上楼了,霍雯兰也跟了上去。在钟红莲自己的房间里,三个人坐下来,钟红莲拉着巧荣的手,面对面,霍雯兰坐在她们旁边,问:“你是赵国人?”巧荣说:“正是。”
钟红莲问:“我看你也不像是乞丐,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啊?”巧荣说:“因为两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