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5
商户能出得起这个价,少一点,一千两。”
高利贷说:“你不知道,这原来的主人欠我的钱,这卖不出一千五百两,我这连本带息可就都亏了。你买不买,不买滚远点。”
高士宝瞪大了眼睛,庆仑已经面露杀气了,师从举倒是没有生气,但是这两个人的杀气已经让元见进脊背发凉了。
元见进说:“好好好,就一千五百两。我要了,带我看看。”这高利贷看元见进也是个有钱的,就领着他进来看看,大堂,二楼,雅间,几件客房,后院,厨房,茅房,后门,马厩一个不漏全都看了一遍,说的是绘声绘色。
都看过之后,元见进说:“不错,我要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宝钞,上面有两千两的字样,高利贷一把抢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验证真伪的记号,是真的。
高利贷说:“你跟我过来。”高利贷领着元见进到了临街的他自己的一间铺子里,开出了票据,写下来了一式两份的契约,然后两个人又去邺城府尹的官府,办理印押。
交了税之后,官府的官吏做了登记,这时官吏问双方的姓名,元见进说自己是西凉客商,名字叫元殿。做了登记后,官吏分别为两份契约加盖了印章,双方画押。
当着官吏的面,高利贷将这间店的房契和地契都交给了元见进,找了五百两给元见进。元见进看了看契约和房契、地契,说:“好,这样就两清了。”
官吏做了记录,两人就一道离开了。
回到店面,高利贷将虽有的库房钥匙都交给了元见进,取走了挂在门口的招揽租赁和盘店的牌子。
元见进回头看看这间自己盘下来的店面,“那么这间店面,我们做点什么生意作为掩护呢?”
高士宝说:“已经有漳河居作为据点了,那么这个地方,依照惯例,应该作为获取情报的地点。”
元见进想了又想,仔细的想过之后,“如果想从高官那里得到情报,饭馆茶楼是不行的。我看,应该做一间青楼。”
边说,几个人边走上了二楼大堂的阳台上,元见进说:“你们看,这条街是西市的中心点,如果能让西市兴盛起来,这里将士真正的客似云来。那样一来,不仅可以从那些高官和士绅手里赚取钱财,还可以从他们的酒后之言中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情报。”
高士宝小心的问:“可是,这青楼难免要做一些……那些事,如果那样,无论是卖艺还是卖身,都要有大量的女子在这里住,人多嘴杂,容易出现纰漏。”
元见进说:“这个好办,明文规定卖艺不卖身恐怕不行。而且那些官老爷喝多了之后也不会顾忌这些,就规定卖身的价格翻倍,而且与之配套的其他服务也要翻倍,让他们知难而退。”
“至于人多口杂,我们不妨以奸商的名义,让妓女们打听官场的事情,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就是常事,她们也不会有什么怀疑,而且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全部都用外人,我们什么都不对她们说,她们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师从举说:“那样的话,我们就需要一个专业的老鸨,这样才不会暴露,也可以将这间青楼办的有模有样。”
高士宝说:“我知道一个人,她应该是最合适的。不过,因为涉嫌拐带人口,现在长安大牢里。”
元见进说:“那好,就是她了,马上送信回长安,请父皇放了她,让她来邺城,主持这家青楼。”元见进转念一想,“不行啊,让父皇下旨,会惹人怀疑,不如让父皇以我的名义将其释放,将她押赴邺城来。”
“属下遵命。”
高士宝问道:“那么这间青楼,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元见进说:“就是香艳一点也无妨,嗯……就叫万花楼吧!”其实元见进是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在百花楼见到了“百花仙”那副香艳的模样了,于是借百花楼的名字,改一下就做这家青楼的名字了。
店面有了,接下来就要进行清扫,重新装点,而且还要雇佣很多人,厨子,小二,账房,还有要用到的人,一下子两间店面雇了四十多人。都安排好了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店面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雇来的人也都开始做开店之前的准备工作了。此间在衙行的登记和疏通关系的工作也处理好了,有了官府的支持,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漳河居是客栈所以装潢的工程不大,五天之后就开张了,生意还算不错。
而万花楼是青楼,装潢的工程很大,而且要签署的相关文件,要打通的关节也更多,至少也要等十天半月才能允许经营,而开张也要一个月才行。
忙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元见进也突然闲下来了,突然想到,要在赵国官场打入一个楔子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而且如果要扶植一个奸臣也找一个奸臣才行,所以元见进吩咐调阅所有的赵国档案。
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奸臣为我所用,元见进自己也加入其中,在多如牛毛,浩如烟海的档案中,被埋了整整一天。
看着桌案上仍然堆积如山的档案,房间里其他人也一样被没在其中,元见进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也来干这个了,“我真是佩服了,这么多的档案,你们是怎么誊抄一份,还平平安安的运到邺城的。”
郭锐端着茶走过来,“殿下是兴国台的督检使,你的吩咐是无论如何都要办到的,这些档案虽然多,但是件件都有价值,所以……”
元见进依然头痛欲裂,“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接着找,我出去喘口气。”元见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对郭锐说:“你也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走在东市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倒是比几天前热闹一点了。元见进问:“这几天漳河居的生意不错,街上人也多了。”
郭锐说:“殿下,这几日的生意是不错,但是东市的行人多少,好像与我们没有关系。”
元见进问:“这是为什么?”
郭锐说:“这是因为有不少人是从并州来的。并州三郡,被我们夺取了晋阳,有一些人是为了躲避战祸而逃难过来的。”
“而且接到的线报说太子和四殿下留下了三万兵马,驻守晋阳,其余七万人已经退到少梁和离石要塞了,但是陛下突然在潼关,函谷关和武关三个关口增兵,看架势进攻方向是洛川和上党,赵国百姓人心惶惶啊。”
元见进说:“洛川?上党?那岂不是说接下来就要进攻渑池甚至是野王了吗?父皇的手笔未免太大了。这中间有晋阳,南面又攻取洛川和上党的话,那大半并州和豫州的一部分也占领了,赵国就休想独霸中原了。虽然如此,可是接连东进,动作太大了呀。”
郭锐说:“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只是为了震慑赵国,而不是真的要进攻,更何况,有未翔斋居士在,他的谋划可从来没有失算过,殿下就不要担忧了。”
元见进一想,也不无道理,正要继续逛街,师从举突然从后面追上来,小声说:“殿下,那边已经有眉目了,赵国有一个宠臣,很得赵昶的信任,或许可以利用。”元见进点头,“我们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