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2月07日 23:36
再继续想下去,心中翻滚着的蓬勃杀意,让他周身都无法自控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豆宝看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心中不觉害怕,只觉得心疼。
他是打小就跟着自家少爷的,因而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五年的时间里,自家少爷究竟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当然,表面上那人对自家少爷是非常和善的。
可作为柳家的正宗继承人,被硬生生的折断了羽翼,整日里只能装傻充愣的生活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还无时无刻不得防备着身边的所有人,这对任何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精神折磨。
更别说自家少爷原是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
可惜他只是个卑微的下人,纵使心中再替自家少爷不平,实际上能帮到自家少爷的也十分有限。
这个时候,就连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
豆宝着急的挠着后脑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十分耳熟的尖锐嗓音,“大少爷在吗?我是贵喜,奉我们家老爷之命,特地来给大少爷送金疮药。”
“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居然还敢来?”这声音豆宝太熟悉了,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忘,闻声几乎当场就骂骂咧咧的蹦了起来。
亏得柳寒山关键时刻一把抓住了他,要不然只怕他早就冲出去了。
豆宝打从心里尊敬他,因而并不敢挣扎,但还是气呼呼道:“少爷,您拦着我干什么?自打这小子投靠了二老爷以后,就自以为是个人物了,我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然后呢?”柳寒山一脸平静的等他把话说完,这才淡淡反问了一句。
豆宝闻言一愣,“什么然后?”
柳寒山没看他,只压低了嗓音,喜怒不辨的冷冷道:“你也知道他投靠了我那个好二叔,你今天若是把他给打了,回头二叔肯定要来寻你的晦气,到时候我是保你呢还是不保你呢?”
说话间,直接就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
与此同时,贵喜也不急不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态度极其敷衍的朝柳寒山打了个千儿,笑嘻嘻道:“奴才贵喜给大少爷请安了。”
豆宝本就看不惯他,见状更是越发气红了眼。
好在这一次他倒是没再冲动,只于暗地里恶狠狠地剜了贵喜一眼,随后便朝柳寒山做了个揖,转过身就气呼呼的出了门。
贵喜倒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着的柳寒山,故作好心的说道:“豆宝这脾气还是一点也没变呢,大少爷您为免也太惯着他了,这在您面前便也就罢了,若是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般,只把会给您招祸呢。”
这是在讽刺他现在没钱没权没地位呢?
还是在恫吓他连个下人都未必保的住?
柳寒山眸光微冷,却并不发作,只无悲无喜的平静道:“说完了吗?说完了把金疮药放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