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2月07日 01:00
在说你父母的不是,你这孩子的气性未免也太大了。罢了罢了,这事权当二叔错了,二叔给你赔个不是,快别和二叔生气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能在柳寒山面前这么做小伏低,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这要是换个心性稍微软弱些的,只怕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柳寒山心里冷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伪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二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侄儿不过是突然想起了早逝的父母,心里一时间有些难过,故而才会落泪,与二叔又有何干?二叔这样可实在是折煞侄儿了。”
“我就说你这孩子不是个小气的。”
柳庆元见他神情真挚,并未有对自己生出芥蒂的意思,便见好就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金疮药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切勿落了病根。”
“我知道了,二叔,您就放心吧。”柳寒山顺从的点了点头。
说话间脚尖一转,就要亲自送他出去。
柳庆元见状却一把将他按回了原位,假惺惺道:“行了,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讲这些虚礼,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柳寒山本就客气一下,听他这么一说,就没有再坚持。
柳庆元对他的乖顺十分满意,嘴角带笑的领着小厮朝门口方向走去,在临出门前,他又蓦地扭过头来,状若不经意道:
“对了,寒山,以后离那个姓严的县令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前你父母在世时对他颇为照顾,可你父母过时候他却对你不理不睬的,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万不可轻易与之深交。”
“好的,二叔。”
柳寒山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一声,为免柳庆元觉得他是在随意敷衍,他紧跟着又补充道:
“那个县令委实讨厌的很,我本是受害者,他不帮忙缉拿幕后真凶也就罢了,居然还一个劲的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这种不分轻重的人当初也不知怎么当上县令的,即便二叔不说,我也不齿与之为伍。”
柳庆元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柳寒山脸上的表情这才一点点冷了下去,那双黑魆魆的眸子中,更是在顷刻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贴身小厮豆宝见状探头探脑的,好半天都没敢进来。
柳寒山见状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冷冰冰喝道:“有什么事就说,鬼头鬼脑的做什么,还等着我亲自请你不成?”
“嘿嘿,这不是怕打扰少爷嘛。”
豆宝闻言嬉笑了一声,猴儿似的窜进来,将一封信笺搁在了他面前,“小姐派人送信回来了,一共两封,明面上那封已经给二老爷送去了,这是小姐专门写给您的,没有人知道。”
他口中的小姐指的便是柳寒山的亲妹妹柳冰沁。
因为身子骨弱,常年寄居在寺庙里,必须得等到八岁才能接回来,所以兄妹俩平日里只能以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