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1:15
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一定会回来的。”可脸上倒是不曾有半点伤感。
“请娘娘恕罪,不曾想这歌引得您这般伤感。”我假模假式的跪了下去,低头做惊恐状。
见我这样她倒是笑了,笑骂道:“你个死丫头,这里又没外人,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想跪着就跪着好了,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我赶紧起了身,冲她整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这么看着她沉默不语。她见我这样也不做应答,同样死盯着我,仿佛是要一次性把我看个通透。不一会儿,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声来。当然我是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
这半年下来,我和张皇后一天天走近,我的出现虽未使得朱由校对她的宠爱有所增加,但至少让这日后的巾帼英雄多了许多开心的日子。对此我自然也甚是满足与欢喜。她成了这偌大的紫禁城里又一个让我信赖的人。
除了学习繁琐的宫廷礼节和各种规章制度以外,我这半年多过的甚是舒心,至于朝廷上么,这会子阉党和东林党大概该是也由小打小闹向大打出手过度吧。但不管怎么说与我毫不相干,甚至是与朱由校都没什么大的关联。他依旧做着木匠,魏忠贤也大公无私的帮他处理政务。我的父亲此刻一定也正为了他心目中的宁锦防线而奋发向上吧,只是可惜他却不知道,他的一切都将是徒劳无功罢了。
不论怎么,我心下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半年多我过的太平静太欢畅了。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宫廷生活如某些TVB宫斗剧里的那些女子一样天天胆战心惊,步步机关算尽。如此的平静想着也绝非是件好事。反正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我知晓这里每个人的结局,唯独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也不知怎的,想到这里我却是再不忐忑了,反倒对前方的一片未知多了几分难以言表的期待。这个么倒是和我读过的小说大相径庭。也许小说家们早已认定了穿越过去的主角会因此而彷徨。而我呢大概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吧。又或者说,小说再怎么华丽终还是小说,它与现实之间想必定是隔着无法逾越的千山万水吧。远在大明朝的我静静思索。我虽非文科生,可心中仍是希望不要让思维定式束缚了我们。
其实我心中自是明了的,光凭着云儿那小丫头(我貌似也和她差不多大哈!)怎是能把乾清宫,弄得如此妥帖。其实这个么说到底应该还是要谢谢我的父亲。当阉党与东林党斗争愈演愈烈之时,魏老先生自是想着挖东林党的墙角,显然深得朱由校赏识的孙承宗也就成了头号拉拢对象。可历史上的孙承宗毕竟是为人耿直,怕是这会子魏老先生也是碰了几鼻子灰了。自然突然进宫的我就成了他的“照顾”对象,我就叫这个“间接献媚”好了——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客氏所谓的与我投缘大概也是如此吧。
这看似平静的宫廷,一旦细想起来却是包含了这许多的利害关系,这许多看似莫名其妙的必然。
一早醒来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昨晚居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头有点儿晕,膀子也有点儿酸,十根手指头更是麻的不行!用手撑住桌子站直身子,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只见外头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地上就如铺上了一层洁白的落花,那样唯美,那样的不可思议。因为自小生在南方,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这样美丽的雪景。
不猛烈,不小气,潇潇洒洒的最是难得!
欣赏着如此壮丽的景象,我却极不应景地连着几声咳嗽,好像还挺冷的呢。下一秒,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想着要是弄出个风寒什么的可就不妙了!
又怕冷,又有心欣赏雪景,二者不可兼得,岁月匆匆,流过纠结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