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7月23日 16:10
玉烛台修复了。
然后托着完好无损的烛台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将烛台往方才扇逢萱耳光的女管事怀里一扔:“说,烛台哪里碎了?”
那女管事骇然一惊,讶异地瞧了瞧烛台,又惶然失措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素荣。
素荣惊惶片刻,心虚地白了那女管事一眼。
扶桑脸色阴沉,走到素荣跟前:“莫不是有人失手打翻了烛台,以为烛台摔坏了,所以找人栽赃陷害?”
素荣目光闪烁,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故作镇静地喝一口茶。
“说话啊?方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素荣,你好歹是个大户小姐,莫为了区区一盏玉烛台,在别人面前像泼妇似的张牙舞爪!你尚未婚配,旁人倘若知晓你是这副德行,你还怎么嫁得出去嘛?”
扶桑声调忽高忽低,将那素荣骂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没法接话。
若换了平日,素荣倒也不会吃这哑巴亏,坐着叫扶桑臭骂一顿,怪只怪今日的事不止是她理亏,还实在诡异得很。
明明被她失手摔碎的烛台居然没坏,她一时之间还未醒过神来。
素荣被扶桑揭穿,围观的人当即换上一种鄙夷的目光去看那素荣,公子云铭自始至终不曾说话,倒将此事熟视无睹。
逢萱额角血流不止,却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跪在原处。
碍于众人在场,扶桑不便与逢萱走的太近,只是继续对素荣冷嘲热讽:“白玉烛台而已,我们大天狼族多的是,某些人不要失了体面!”
说罢,扶桑又走到那女管事跟前,语气如刀:“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管事哆嗦着道:“阿柔……”
阿柔?你等着!
扶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旋即转身离开塔楼。
当夜,扶桑偷偷潜入祈霞殿,去逢萱屋里一看,逢萱头上的伤已经包扎了,却是两颊又红又肿。
扶桑将一瓶药膏往逢萱怀里一扔,板着脸道:“你向来不吃旁人的亏,今日素荣陷害于你,你怎么变成哑巴了?”
逢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云铭公子一在场,我便……”
“你便失魂落魄了!没出息的家伙!”扶桑恨铁不成钢地白了逢萱一眼,又道,“你不辩解倒也罢了,素荣说我坏话,你出什么头?”
逢萱还是淡然地垂着眼睛,冷冰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若没有你夺回探雾灯,天狼族不知什么时候要被司幽族乘虚而入!”
扶桑心中升起几丝暖意,逢萱又说:“但凡与将军府沾边的都不是好东西,这素荣喜欢你未婚夫子瑜,天狼族哪个不晓得?所以她借题发挥,四处说你坏话,我自然看不下去!”
屋里烛光影影绰绰,逢萱清冷的眉眼间被染上一层暖色。
扶桑沉默半晌,指着药膏问:“你怎么不上药啊?”
话毕,只见逢萱嘴角微微上挑,隔了一会儿才说:“云铭公子今日回来,虽不曾来看我,却派人给我送来了药。”
扶桑欣慰一笑,又急匆匆地起了身:“那你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明日还有大事要做。”
逢萱疑惑间,扶桑已飞檐走壁地离开了祈霞殿。
灰蒙蒙的夜色中,扶桑望着素荣所住的宫殿,邪气地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