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无事,可直他偏生就喜强钻牛角,十分倔强。见杨琼硬是强管强拦,便有些焦急难耐道:“贤弟也算是杀人不眨眼的豪杰,怎么只管理会这*贼的尸体,他与你是非亲非故,与大哥我可是有大仇大恨。我若不取他首级,中原豪杰岂能答应?”
杨琼笑道:“此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更无第三人知道,只要大哥肯饶了这花蝴蝶的尸首,小弟便将这段功劳全让于大哥,小弟发誓,决计不敢提起此事,不知意下如何?”李云宗疑道:“贤弟只为了大哥的一句承诺话,便要如此做?”他自是贯爱面皮之人,自然不会胡乱教他人将功劳题在自己身上,便是真个无人知晓,他内心上也过意不去,若是日后泄露了出去,那便是丢尽一世豪杰威名,远比一个浪得的虚名重要。
杨琼回道:“刚才小弟斩他的那一剑,其实是他自投罗网的,可见此人临终前尚有伤心悔意,他既肯如此情愿伏法,我等又岂能与他无聊戏言,陷他于万劫不复?阴间道上,教他做那无头之鬼?”
若是他人听到这番义言,必有感叹思虑。不争李云宗听后,仍无一丝怜惜,更无半点悟性,听他笑道:“贤弟真是可爱,我等武林豪杰,岂有承诺于贼的?即便有过承诺,那也不过是一句空头话,一场敷衍罢了。只是为了乱他心智,我等方有更多的胜算,岂能就此当真?”
杨琼见他耍起无赖的脾性,颇有不满,朗道:“自来英雄好汉,事无假做,言无戏言。君失信无威,民失信无诚。大哥乃当世武林豪杰,可谓是鼎鼎大名,在小弟的面前,更当立信表率才是,怎么能唆教小弟行那言而无信之事?”
李云宗似乎未曾将杨琼的言语去深思熟虑,只是呵呵一笑道:“贤弟说得过于言重啦,一时胡乱唬贼并不算什么。”将手一挥之际,快刀立刻闪电般的斩下。杨琼亦是快剑相隔,朗道:“大哥也太立功心切了吧?小弟还有话要商议。”
李云宗那一刀砍得又快又猛,如同电发,但杨琼出剑亦快,霎时间两人同时朝一处拦截,各自措手不及,刀口砍在剑锋上星火濒开,两人皆为反弹之力所震散一步,各自收了兵器后。李云宗见杨琼面色严肃死板,似在较真。却也担忧两人在言语上起了龌龊。一惊一怒中问道:“贤弟当真要护贼尸首,退不得半步?”
杨琼见他言语间虽是温和,但眼中已有怒气,分明是显得自己在此违碍了他的施为,教他好不痛快,当下也毫不退缩,虽然也不愿意为了一具尸首伤了在世豪杰的情意,但信守承诺的价值似乎又更为重要,不能为一时的意气争理而退却不诺,结交一个没有信义的莽夫也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又心想:这李云宗一介匹夫武人,虽能辨别大是大非,但文理难通,偏钻芝麻小事的弯径,我若想要说服他,可须是使尽苏,秦辩客的说词,也只怕说不动这顽固之人。微笑回道:“大哥今番须给小弟一个薄面照顾,饶了这花蝴蝶的尸首,不然小弟可是会紧紧不依不饶,直到烦透了大哥为止。若说纠缠不休的本事,小弟可大着呢!”
李云宗淡淡回道:“不是做哥哥的心狠手辣,也不是不愿给兄弟面子,只是我已承诺了诸多豪杰,必要提他人头相见,不然贤弟教我空手回去,好教别人耻笑?”杨琼闻言,不觉暗怒道:一派歪理,狗屁不通。没有我在,你还尚且不是他的敌手,又怎可能自不量力的去杀一个武功高过自己的人?倒还敢狂言欺人。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何不取他身上的信物去,这也算是给中原豪杰一个满意的交代了,如此又给了小弟的薄面,真是两全齐美,皆大欢喜啊。”
李云宗细思一刻,点头道:“贤弟这话有道理。”杨琼见他终于肯退一步,心头一舒笑道:“多谢大哥照顾小弟的颜面。”李云宗指道“:我记得这厮的右臂膀上有一只斑斓蝴蝶的刺青,我取了他这支胳膊去,也算得上是一个交代。”杨琼一楞,方才省悟起他并没有完全的答应自己所请,只不过是钻了一时刁工。十分的不喜,脸色一沉道:“大哥只将他的护身兵器取走,不就合情合理了吗?为何非要弄残一具尸体不可,这等肮脏恶劣之事,小弟尚且不忍为之,大哥就不觉得残忍吗?”
李云宗道:“这有什么?连人肉大哥都敢吃,区区一支胳膊,那也是不在话下。”杨琼听到这话,顿时气愤难平,怒上眉目。李云宗自知言语有失,笑道:“大哥刚才说笑哩!贤弟啊,你初入江湖,一片侠热赤血心肠,自然不忍行那手段非凡之事。你且一壁坐厢,容我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