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46
他口中的“来”字刚落,杨琼猛的回身与他面持,掌心满贯内力,就往第一掌击落处再神速的击上一掌。这一掌的气力并不比初时的一掌高明哪去,好在是突然袭击,有迅疾之势,专攻人不备。即便是杨顺天遭此一袭,虽不致命。但也会着实的惊吓一跳。杨琼掌心刚好击印在他的胸膛上,仍如初时一般,既未造成些许伤痕,又未有半点新色,自个都能替这殷暮然感觉到不疼不痒,只是留下一个五指轻印。两掌落毕,杨琼羞愧而笑,难以解释。
殷暮然不曾想到杨琼会突然下手,胸口上确实硬受一掌,但只退却三步便已稳住,并无大碍。他惊讶中显有疑惑,省悟用意后,仰月大笑道;“不愧是个猴精,果然有主意,不过真金岂怕火练,这下少侠该相信了吧?”
杨琼自个无理取闹,揖手赔礼道:“其实晚辈并无暗算之心,只是要试试前辈的催烟神功练到了什么压根的境界,刚才惊吓了前辈,请前辈责罚。”殷暮然笑道:“你做得很好,小伙子心思机灵,作派别出一格,都能学会出其不意了,真是难得。”杨琼不知他话是褒还是贬。不敢回话,只是轻笑。
殷暮然仰面笑道:“其实这门催烟功并无典籍相传,后人所持有,皆为承习于先师的内力相传,老朽也不例外。练习这种武学,须要有大智大慧的境界,若稍有差池,便是伤残终生。老朽昔日浪游江湖之时,经得一位无名高人传授,曾发誓在四十年内不得宣泄出来。如今期限已过,回想起往日情景,真是令人感慨万分!”
杨琼闻言,嘎然无声。他心中原有要学这门神功的念头,不然也不会反复的推问纠缠。但听他说起这门武功并无书谱秘籍,而是单以内力相授,脑海彻底绝望。他自是不忍他人白白来教自己,便也不再说此事,暗劝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茫然踱步间,听到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撩拨声,顷刻一骑飞马奔至面前,却是陆廷。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面色紧急,言语支支吾吾,显得有话难说,却又气喘连连,久久难语。杨琼笑道:“师弟,你不是跟着师叔回中原吗?怎么又跑回来找我?”陆廷急道:“师哥先让我说来,师叔和我在路上遇到了强贼,师叔正在和那强贼血拼,我是来求救的。请师哥拔剑相助,快去救师叔。”杨琼闻言,与殷暮然相互一楞,惊问道:“什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偷袭幽云天王,师叔现在何处?”陆廷急道:“就在前方的望月亭中,是一个带刀的蒙面人,好不厉害,师哥快去。”
杨琼听得师叔遭遇暗袭,心中十万火急,也不再问,急忙对殷暮然道:“借前辈快马一用,稍后便回。”殷暮然道:“无妨,尽管骑去。”问陆廷道:“你叔叔名头不小,武功了得,是什么人敢袭击他,难道你叔叔还敌不过他吗?”陆廷强嘴道:“我家叔叔神功盖世,枪法一流,怎么会敌不过他?”殷暮然道:“既是这样,那你又回来求救,怎么不在旁边看个热闹,莫非那蒙面人很厉害?”陆廷支吾道:“他他他有什么厉害的,又没有三头六臂,也只是一个人,一把刀。不过他很卑鄙,在刀尖口上暗藏了迷药,乱撒烟尘,又布下迷烟阵法,叔叔一时不查,才中了他的诡计。”
殷暮然唏嘘不已,仰面自语道:“难道是黑莲神教的人?”陆廷道:“那还用说,我看是你暗里教人袭击我们。”
殷暮然大怒道:“你这小鬼尽是胡说八道,怎么是我教人埋伏的?”陆廷笑道:“不是你那会是谁,叔叔和我刚从这里走开,那贼便早等在那里了,分明是奔着宝典来的,要不是叔叔拼命互住,宝典早就被他夺去了。”殷暮然见说那蒙面人是奔着宝典去的,大惊失色道:“杨琼,快快帮你师叔夺回那宝典,就算是拼命,也要护住他。此书要是在江湖上泻露,那可不得了。”杨琼在不远处听说这话,心中更是惊骇,见陆廷尚自在那喝三吆四的绊嘴,不禁喝道:“师弟住口,还不带我去救师叔,你想让他中那强贼的暗算吗?”
陆廷方才省悟,回马疾奔,杨琼紧随其后。幸得明月高照,大地若昼,因此行程得快。快马穿过一片松林,骑至一座新建的石亭下,早听见刀枪一阵阵的交撞打斗声。杨琼急跳下马,近身一看。只见离石亭右侧数丈外,有一团冉冉的白烟笼罩着一大片沙石旷地,腾腾的白色烟雾逐渐弥漫在周围。烟冷漠漠,其内十分的诡异阴森。一股冷飕飕的杀气在烟面上飘来飘去,迎面十分凶险,不寒而栗。